下午的时间,凌桑和奚帝陪着他妈妈在疗养院散步。虽然彼此间少有语言,奚帝也只是静静的推着轮椅,那张俊颜上没有了往日的冷漠、讽刺、傲慢、嘲笑的刻薄样,整个人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原来之前他只是没对着对的人而已。但转念一想,又有什么稀奇的呢,自从被他带回到这里之后,什么事情都变了,他对她的态度更是变得离谱,让人胸闷、心慌,招架不住。不过至少,在他的母亲面前,他应该算是个称职的儿子,但其他的,凌桑就不敢苟同了。
行走间,但凡眼前的两人说起什么,凌桑也只是安静的听着,抛过来的问题关乎她的,就随便应付了几句,无非都是些琐事家常。凌桑感到自己很别扭的存在于这里,心中的陌生和疏离感,让她怎么也融不到他们的对话当中,虽然他的母亲温柔亲切,即便如此,也无法拉近那颗空荡的心,因为从一开始,凌桑就把她划入了奚帝的阵营。
疗养院的前院很大,绕绕弯弯的走过每一条小径,一路走着,享受着阳光的洗礼,这个画面温馨极了。奚帝推着手中的轮椅,许久之后,抬头瞧着头顶上的太阳方位,又看了看手表,低头道:“母亲,该去做复健了。”
凌桑没有错过奚母脸上原本柔润的脸上突现的阴郁之色,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她拍了拍奚帝握在轮椅上的手,轻轻的点了点头。
奚帝短促一笑,随后抿紧了嘴唇。
陪着奚母在疗养院二区做了些复健项目,原来奚帝的母亲,只是一右脚有腿疾无法站起来而已,左脚还是能够站立自如的。不过虽然只是在一个双杠上撑立起来走几步,渐冷的秋天,却看见奚母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两脚交替行走,只要右脚一占到地,她就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顿时沉了下去,看起来没有丝毫支撑力可言,这样一个动作对她来说是那么的吃力,几乎用了她所有的力量,要不是手上抓着横杆,兴许她早已经跌到地上。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两侧的杆子,用力到仿佛要把它捏碎。
奚母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来走着,虽然横杆的长度只有两米多,但她却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完,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几欲险险的跌倒,令人揪心急了。
奚帝的眸子发沉,他安静的站在一侧看着母亲的动作是如何令人痛心,蜷紧起了拳头几次想上前,但最后还是拼命的忍住了,他眉头紧锁,“不要靠手臂的力量……你可以的。”他的声音里仿佛灌了铅一样低沉。
可没走几步,奚母右手一滑骤然摔了下来。奚帝大惊,本能的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母亲。奚母摇摇欲坠,身子都在摇晃着。
“有没有摔疼?”
奚母重重的喘息着,神情疲惫,她朝他看了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紧紧的抓着奚帝的肩头才勉强站起来,
“再练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奚帝动了动喉结,晃动的眼神看着她,他乞求着。
凌桑咬着自己的嘴唇,揪心极了,无法站立对一个人来说是多大的伤痛,那就意味着不能行走,等于失去了自由的翅膀,轻声道:“伯母,只有靠反复的练习,健康才能恢复,所以不管复健会带来多大的困难,也请你加油,一定要站起来好吗?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儿子。”她真心的说道。
奚母咬着嘴唇,一语不发,只是垂着眼,半响抬头时才露出丝笑容,重新把手扶在了双杠上。
奚帝稍稍的松了口气,朝凌桑看来的眼神中带着些复杂,也有一丝的欣慰。
复健练习了半个小时就停止了,安顿奚母回高级病房休息之后,奚帝看着躺在*上的母亲,心里不禁微微痛着,“母亲,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下次来看您。”
奚母点点头,“好”
“复健练习不能偷懒。”这句话他自小就对她说,来一次说一次,至今已经数不清多少遍了,也许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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