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掌痕,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红肿的侧脸在第三天时,就基本完好如初,再没有一点痕迹可寻。00 我望着镜子里的脸,如不是心中的伤痛还在,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手上的伤口在经过特殊治疗以及在女佣的精心料理下,表皮开始慢慢结痂。虽然口子很短,不过近两天揭开纱布换药的时候,能看见染了血的缝合线以及黑色的伤口角织在一起,形状就像只丑陋的蜈蚣,疤痕深黑而丝毫没有淡化,奚帝昨天阴沉着脸勒令带着我又去了次那家医院一趟。
医生说,伤口先要结疤,结的疤当然是黑色的了,目前用的药还看不出效果,让他耐心等待。在医生陪着笑脸再三保证之下,奚帝这才暂压下怒火,拧着眉毛走出了医院。
那双褐眸中,有我不懂的复杂神色,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担忧,或是……紧张,我吗?
这几天来,奚帝随很早出门,但一到傍晚四五点就会准时回来跟我一起用晚餐,然后会边吃着东西的时候,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我今天的情况。好像是例行公事般,每次我都要按时跟他汇报,只是他不厌,我都说得烦了。
对他所有的一切反常,我感觉到有丝不对劲,但看着他那张与平常无异的脸,仍是傲气而又冷淡,我想自己肯定猜错了。那么霸道、那么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把我放在眼里,他向来都是把威胁我当做乐趣,是内心不安也好,是良心发现也罢,是什么都好……我们之间横着的三八线,是用什么力量都跨越不了的,我很早就对自己说过,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的相遇是错误的,浑噩的日子和牢笼般的枷锁,就当这是我做的一个梦,一个长长的梦,是梦终究有一天会醒来。
我们同床而眠,但在我受伤之后,他再也没有再要求过我,这让我心下一松,看在他安分守己的份上,看在我们即将永不相见的份上,这才对他的恨念减少了一分。
夜晚不用打工,也不用与他周旋。入睡时早已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所以他在与否,都对我的睡眠质量没有障碍,每天我都可以早早的进入梦乡。除了地点不对,人物不对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我所想要的休闲生活。
当我出现在校园里,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我特意穿了件袖子较长的衣服,遮住了受伤的手。既然现在要好好的恢复,我便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为了保护伤口,暂时还不能动这只手,所以这一路来,我都一直乖乖的垂在身侧,也尽量避免与别人的碰撞,否则只会影响愈合的速度,只有把伤养好了,才能出去找工作。可能是奚帝吩咐过,所以在我出门的时候,无论我说破嘴皮子女佣也不放心我独自出门,说什么也要跟着。拜托,去学校也要有个看护吗?我只好找了个借口要吃些点心,才乘她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溜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