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孔老爷子重病住院,孔家产业易主,自己的父亲被赶出孔家老宅,自己的母亲扔下离婚协议书下落不明的消息一一传来时,孔庆航还在和毒瘾奋战。等神智恢复清明听到这些消息后,孔庆航的第一个反应是对方和他在开玩笑,接着,面色一变,冷声追问消息的准确性。
“孔少爷,这消息已经见报纸了,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一份报纸看看。”说完,扔下一个人在发呆的孔庆航,头也不回地走了。自从孔家一倒台,原来留在孔家的老人该散的都散了,心思活络地则早不见了踪影,现在过来报信的也是为了在别院服侍的其他佣人。
因此,孔庆航回过神之后,别院里头的人除了他自己再找不到第二个人。孔庆航当即面色阴沉地砸碎了手边的杯子,过了一会,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却发现根本打不通。再打自己父亲的,是一样的结果。
难道他们孔家就这么完了?孔庆航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孔家在京城扎根已久,和那些人的关系又盘根错杂,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什么都完了?除非,很早就有人在暗中谋划要让他们孔家倒台,可是以祖父的阅历,不应该会察觉不到。毕竟能够动手的,必然是其他几个世家,而他们几个世家之间谁没点线人安插在对方的势力中,想要不动声色地拿下他们孔家,根本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孔庆航在原地转着圈,享受了孔家带来的那么多年的地位,他无从想象没了孔家之后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尤其是出了这一茬。如果没有孔家在背后支撑,他的人生差不多也跟着一起完了。
对了!孔家产业易主,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知道了新主是谁的话,等于知道了幕后是谁在算计他们孔家。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孔庆航连忙奔向车库准备开往老宅。但在他开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完全不想看到也不该知道这里的人。
孔庆航面色不愉地走下车。“苏晨?你怎么会来这里?”
苏晨微微笑了起来,“为什么?当然是来接收孔家的产业。”
“什么?!”苏晨把手上的产权拿了出来,孔庆航见了,一把扯了过来仔细看了几遍。“不可能!你一个私生子,怎么可能拿到别院的产权!一定是你对祖父灌了什么迷汤,让他老人家糊里糊涂地把产权移交给了你!一定是这样!”
“失去孔家庇佑的孔家大少,原来是这么经受不住打击的吗?那还真是让人失望。”说着,苏晨对站在身后的几位保镖扬了扬手,“几位,帮忙把孔大少爷请出去吧,对了,车子得留下。我可是查过我们大少的资产,除了那几张所剩不多的卡,名下可是没有固定资产的。”
“苏晨!你敢!我要去见祖父!”
“等你出了这别院,想去见就见谁。送客!”
被毒侵害的身体根本挡不住几个身材高壮的保镖,所以,孔庆航没能挣扎太长就被送出了别院。看着那扇被紧紧合上的门,孔庆航瞪着双眼往围墙上狠狠踢了几脚,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被一起扔出来的皮夹和手机。
一路打听孔老爷所住的医院,孔庆航在知道的一刻就赶了过去。然而,真正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连说话都吃力的枯瘦的孔老爷子,孔庆航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受,只知道这一刻是真的完了。这样的老爷子,还怎么撑得起孔家?
“祖父,您一定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拿出来对不对?您告诉我是什么,我去把孔家拿回来。”坐在床边,孔庆航使劲地摇晃老人的肩膀,高昂的语气充满了不甘,“祖父,您说话呀,快告诉我还有什么!”
“庆……庆……没……”
“祖父,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别再骗我了。你快告诉我底牌是什么!”
“你在做什么!”路过的医生看到孔庆航摇晃老人的动作几乎都快掐上老人的脖子,推开门闯了进去把人拨开。“我不管你是病人的什么人,也不管你和病人有什么恩怨,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再打扰病人的休息!”
“我是他亲孙子!你不能赶我出去。”
“出去!再不出去,别怪我用非常手段了。”
最终,孔庆航愤懑地走出了医院。走在大街上,孔庆航的心一下子空落了起来,刚刚在路上打的十几通电话,真正让他尝到了什么是人走茶凉,没有一个人是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的。不过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害怕得和什么一样,说不到几秒就把电话挂了,并让他以后不要再电话过去了。
孔庆航一脸阴沉地站在路边,如今孔家完了,祖父也神志不清了,他那一双好父母是更不用去指望,那么,现在的他应该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孔庆航才清醒地认识到这些年他为了能够拿下孔家的继承权,所有的经营都在孔家上面,孔家之外,他没有为自己留下多少的余地。曾经得到的那些不动产,都被掌握在了他的母亲手上。果然是一个为他尽心负责的好母亲!他的母亲抛下离婚协议书潇洒地走了,而他这个做儿子的,即将连一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过了一会,孔庆航一直压制的毒瘾窜了上来。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以他自己的自制力根本没办法控制,所以,很快路过的行人就看到一个相貌和衣着都不错的年轻人,居然蜷缩在地上不住地痉挛。
“让我瞧瞧,这不是原来在京城意气风发的孔大少嘛。哟嗬,现在这幅样子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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