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华阁太平了再说。”
“清华阁的事儿,也是余兄你妇人之仁留下的祸根,如今不过收拾残局罢了。”贺若连边说,边喝了口茶。
“妇人之仁?若是有机会斩草除根,我岂会放过。有人明里暗里保着她,我若轻易动手,咱们可就都曝露了。对方底细不明,你不如上报了去,看看那边敢不敢下令行动。”余县令仍旧轻描淡写,却丝毫未落下乘。“如今这事,是那婆娘私自动的手,倒是让咱们都撇清了。只要瞒天过海,把寻事的个把人糊弄了,也就干净了。”
贺若连哼哼一笑:“那婆娘?那可是余兄你的相好的,怎么撇得干净。”
“少东家不曾染指么。”余县令阴阴答道。
“好了好了,就算是大家的女人。只是她这次会私下行动,难免下次……留着真也是个祸害。”贺若连微微感叹。
“还是个除不得的祸害。”余县令这次真心附和,“要不是她背景深厚,早就不留她了。”
“倒也不尽然……”贺若连呵呵一声,“即便是个祸害,也是个留着比死了有用的祸害。事已至此,不如想想怎么撇干净才是正经。她倒是有恃无恐,只是万一牵连起来,谁都不好看。”
余县令也喝着茶,似乎寻思着什么:“若只有那个呆头呆脑的捕快,倒好对付。只怕暗中有人下手。你看姚家的事儿,就已经超出咱们的掌控了。”
“这事儿您还看不明白?”贺若连接口倒快,“不就是忘园那位……疼老婆的。”
一听‘忘园’二字,常欢猛地转头去看隐白,又闻‘疼老婆的’这个形容词,常欢的脸刷地红了,心中却猫爪挠痒似得,怪贺若连说话说得这么不直白,交代得如此不完整。隐白目不转睛地盯着瓦片,没有回望。玄云倒是望了又望,可惜没人搭理他。
“若是真的,可不是好事儿。那位甫一出现,就闹出这么大动作,背后的势力,可想而知。”余县令说得有些犹豫,“总觉得不至于为了个女人,就露了底细。二来,回镇上没几日,调动手下也没那么方便罢……而且,朱姈那会儿,他也插不了手。”
“姚家得了您的眷顾,在镇上一向顺风顺水,这会可是欺到余兄您头上了。虽然没直接动您亲妹子,可姚家的面子,不还有一半是您的么。”贺若连这话,十足地挑衅,戳得余县令不难受都不行。见余县令不搭茬,贺若连坚持不懈地戳:“虽说这会倒了霉的是姚家的庶女,可起因却是您妹子。若不是先有了那沸沸扬扬的传言,说主母杀人,杀了自家男人的小妾和小妾生下的庶子,怎会牵连出主母教唆庶女动手杀人,到后来变成庶女猪油蒙了心,私下动手杀了人,嫁祸给主母。明眼人都看得出。”
“少东家几时有这闲情逸致去听那些坊间谣传了。看来,近日的生意怕是不忙了吧,那边该给少东家多派点任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