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人,我也不含糊。我估摸着,你这位姑奶奶要查清华阁的事儿,早就瞒不住了。即便她不查,光她上次偷了阁里的人儿。就已经没了半条命了。拦着你们,也是白拦,不如我也豁了半条命,给你们提个醒儿。”毛姓男子口齿伶俐,字字铿锵,仿佛他说得多么有理似的。
隐白不搭话,接着听他说。毛姓男子先瞧了瞧吟唱得不亦乐乎的常欢,跟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才边划着船儿边说:“朱姑娘的事儿,一时半会是查不清的,只因这事儿跟清华阁的大老板有点儿干系。大伙儿都晓得,清华阁东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不晓得,清华阁的秘药,除了东家,谁也不能私下去取。朱姑娘为什么发疯?……我猜,多半是因为这秘药。我在阁里待了十二年,就见过三个疯姑娘。前两个,都是五六年前的事儿了,也都是些不受宠的,打发了便是,没人当回事。这回偏偏朱姑娘跟童大捕头有交情,这才查开了。你想啊,要不然,疯个丫头,谁能追究。”
“若真的只有东家能取那秘药,倒的确跟他脱不了干系。”隐白不痛不痒地接口,让他好顺着往下说。
毛姓男子悠悠停下船桨,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子,递给隐白:“你若有本事,就查查这秘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我只偷偷存下这一点儿。”
这么多年……听他之前说,已然有十余年,看来这药的确不易得。当然,隐白不信毛姓男子会将手中秘药倾囊而出,但谅他也不敢因此编大话说得太离谱,毕竟如今是他有所求。
接过药瓶,隐白一心惦记着常欢的身子,继续发问:“吃这药,如何会发疯?清华阁许多人用过吧,为何才三人发疯?”
“我猜,这药用个一次两次问题不大,若是用量大了,或是服用久了,当会使人发疯。之前我看到发疯的两个姑娘,一个是性子很倔,一直不肯就范,偏偏又是个美人儿,看上她的公子哥儿不少,于是每每接客,都给她使这个,那时候早,秘药并不限制得像如今这么严。另一个,则是东家的女人。”毛姓男子对于很多问题,都用的一个猜字,便是吃不准的,让隐白也感觉心里没底。
“东家的女人?”
“嗯。东家虽然老也见不着人,可总要安置些人来管束,就像现在的青娘孀喜临门全文阅读。别看青娘如今徐娘半老,她之前的老鸨,可是个美艳动人,娇滴滴的小娘子,行事手段颇为毒辣,远不如青娘来得圆滑。后来怎么就疯了,可没人知道了。听说,疯了没多久,就送去庄子上养着了,没过一年,就没了。”
两个男人谈着话,常欢忽然停了吟唱,看着隐白手上的瓷瓶,发了会呆,就伸手去拿:“小白,这个是给我弟弟的药瓶子么?”
隐白不松手,他可不会让这种东西再落在常欢手里。
“小白,你怎么这么小气。我要存药给我弟弟。”
“这不是药。这个香囊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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