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此言差矣。我与府上素无往来,更惘论血亲。我生于任家,养于任家,父母之恩莫不敢忘怀,请二太太慎言。”任天欣有些恼了,连奴婢二字都懒得用上。她从未把这手段毒辣的女子与自己的身世联系在一起过,也从不曾对自己的便宜爹娘任木匠夫妇有过一丝怀疑,他们对自己的爱是赤果果的由内而外的,天欣爱他们更胜前世那对薄情父母。
萧玉勉夫妇望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明明不过八九岁,这气势与言辞却透露着不符年纪的成熟与犀利,不输于任何大户人家的小姐。他们不知该感激任家夫妇的教养,还是该发愁说服不了这倔强的女儿。
“我们能如此说,必然是确实了的。”二太太起身,“我娘家姓任,闺名任宁娇,你……是我亲手托付于我的亲哥哥任宁远的。”
任天欣凝视任宁娇,见她言之灼灼,但提到兄弟任宁远时,目光中透出一丝闪烁,就算真有其事,也必然还有隐情未对天欣明言。
“天下任姓何其多,仅凭姓名便要认亲,岂不笑话。”本欲说二太太信口雌黄,奈何人家毕竟是个主子。天欣不明白,平白无故认她这个孤女做女儿,对他们有何好处?
“欣儿,你真是我的嫡亲!”床上躺着的萧玉勉终是忍不住开了口,言语恳切,“当日你母亲将你……托付他人,待我知晓已然晚了,不知你的去向。感谢老天爷竟把你又送到我们身边,终让我们父女有重逢想认的一日。”
“大爷,”你大爷的!天欣被他们弄得焦虑不已,“随便找个姓任的就认女儿,证据呢?没有真凭实据,请恕我无法再听下去。”
“你父亲名曰任宁远,母亲冯氏闺名冯巧月。他们是我的亲兄嫂。这事你上任家一问便知。你的长相自是随你父亲,这总是做不得假的!”二太太越解释,天欣听得越不舒服,总觉得这女人说话遮遮掩掩。
“那请问既然我是你们的女儿,为何是任家养大的?”
二太太眼神一避,透着心虚:“自然是有难言之隐的。欣儿应体谅母亲。如今咱们一家想认,阖家欢喜。今后母亲对你定会加倍的好!”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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