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不了他,连他的面都见不得。虽然如果自己逃走,还是有大把可能会被黑衣人抓走,但如果坐以待毙,自己“香消玉损”的机率还要成倍增加!要么逃,要么死,这么简单的选择题,没有人会选错。要怎么逃走,变成一大难题。
正想着对策,粗使丫头们陆续回来,翠姑赶在第一个,推门便俯身轻轻叫唤天欣。天欣睁眼对她点头,说了声谢谢。
翠姑端了水盆,到天欣跟前问:“你还成不?我先去端水帮你清理伤口吧。你的衣物粘着伤口,现在想必很难撕去了,你若能熬得住,我帮你轻轻弄弄看。她们必不给你请大夫的,你……千万要自己熬过去啊。”
“清理伤口?”天欣一愣,翠姑这话一说,她便知道,给自己治伤的另有其人,她赶紧止住翠姑的行动,“没事,我都弄好了。我带了伤药,都抹上了。等回头要换药,再请你帮忙。”
翠姑正要问些什么,可喜跑了进来,看到天欣就急急地说:“院子里都传遍了,说二太太要打死你,你还成不?”
看来大家都觉得自己必死了。天欣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回答:“大约是不行了。”她不是开玩笑,是深知如今低调就是保命,若大家都觉得她垂死了,才能找到机会脱身。
可喜果然一脸悲伤:“真可怜。若以后……我会年年给你烧纸的。”
翠姑啪一下打在可喜头上:“你个乌鸦嘴,说什么鬼话呢。天欣好好的,怎么就……要烧纸了!她还没吃饭呢,我藏下一个馒头,你去给讨点热水,让天欣就着吃了,多少还能补点。”天欣见翠姑眼眶已渐红,还忍着给她张罗吃的,翠姑也是觉得自己是要死的人了吧。翠姑递过半冷的馒头,天欣努力地啃起来。吃饱了才有体力,才能逃,天欣一次一次提醒自己。
既然人人都觉得天欣是等死的人了,她终日躺着无所事事,也不会有人发难。实际上,第二日晌午,天欣便能扶着站立了,她只趁着没人的时候,起身活动活动,只要有人,她还装作半死不活的模样。好在一日三餐,翠姑和可喜总能拿出点残羹冷炙给她,聊以慰藉天欣空空如也的肚皮。
到了第三日,天欣已经行走如常了。一早,丫头们都去上工了。天欣换上了那件内缝着银票和房契的衣衫,备好藏在脚踝的刻刀,着了件暗色外衣,悄声往外行去。见日不如撞日,姑奶奶今日就要闯出这龙潭虎穴去!天欣仗着身形小,祈祷着守门的婆子小厮能忽略了自己。
从下人房出发,要经过大厨房、偏房,才能到天欣进府的那个小角门。天欣来这府里不过几日,除了知道这小角门,就只知道大门、侧门怎么走,毕竟是个偌大的府邸,给她个十天二十天还不定能路路通天逆。
大厨房正在修葺,人多手杂,虽是容易蒙混,也是难隐身之处。天欣保持面色如常,仿佛只是个来洒扫的普通丫鬟,从灌木从旁移步到断墙之后,却见那田嬷嬷正在前方监工。她隐忍不动,只愿待那田嬷嬷离开此处,再伺机离开。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话说这天欣正眼巴巴地盯着田嬷嬷,又见一穿着端正的婆子往这边行来,对着田嬷嬷福了福。
“冯嬷嬷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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