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爹娘发了大脾气,东市灯会的事儿,天欣终在第二天早饭时,原原本本交待了一番,当然隐去了萧家人那段,更是不会提及差点被鞭打的危险。那观音花灯任木匠和任嫂都有参与,他们当时以为天欣只是和前两年一样,准备在西市灯会闹个出彩,因此说,对于她的要求都是来者不拒的。如今听到女儿说,花灯竟卖了一百两的天价,任家夫妇难以置信地互相对望着。天欣拿出那包银子,交给爹娘:“娘,就是这包银子,真的足足有一百两,我点过了!只是女儿准备抽出二十两,分给帮忙的各家邻舍,都讨个彩头……
“应该的,应该的。”任嫂看看银子,伸出去手,又缩回来,“她爹,你看?”
任木匠咬着馒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拿银子。
“爹,有了这些银子,咱家铺子能添置些新货色了。”
“不用。这银子,让你娘给你留着。街坊那头让你娘去办,二十两不够就多拿些,别让人家说闲话。”
“嗯,那我去换了银锞子战神艳妃。”这分银子的事,的确是大人出面比较好,任嫂接了过去。天欣却还有自己的安排,讨了五两,让娘亲换成“福珠”,准备装了荷包送给小分队的孩子们。
不曾想,经过昨夜的东市灯会,西市前前后后竟将天欣奉为招财童子。老百姓总是这样,若听到什么不吉之言,立刻能将人打入地狱,可看到些幸运之事,又能将它夸张得不像凡间之事。于是,天欣若想低调的飘过,必然是不可能的。幸亏一早任嫂便将邻舍们打点了一番,各家得了好处,自然说话也好听了。西市的百姓,容易满足的多,羡慕嫉妒恨之辈虽有也只在少数。尽管如此,任家自此更门庭若市起来,多是打着看木玩的旗号,来打听赚钱之道的。
天欣这才意识到,这群小分队的孩子们有多么大的能耐,宣传能力远比她预期的厉害。她按级别给孩子们分了福珠荷包,老六家的俩孩子,得了大头。大家欢天喜地地回了家,又都给家人和各自的邻舍宣传了一番。
隔天一早,老六家的婶子登了任家门,找任嫂说西市的针线班子云秀坊有新花样,她给仿了来了。平日里六婶子也不时来,多是向任嫂请教针线活或是要络子样子,她不如老六和任木匠的关系,所以今日来送花样,任嫂就觉得有些不同,想必有事。
六婶子东家长西家短地唠叨了一番,任嫂陪着笑脸,没多言语。待天欣从铺子里溜达回家,六婶子还没有回去的打算。任嫂见她不走,只得开口留饭,让天欣帮着弄厨房的琐碎事。天欣去了厨房,六婶子这才忍不住开了口:“任嫂子,今儿来,我是有个事情跟你打商量呢。我瞒着我们家老六,想听听你的意思……”见任嫂仔细在听,六婶子犹豫了下,继续说,“我们家小三,眼见过十五了,跟你们家天欣实在是投缘,玩也一块儿,忙也一块儿,那花灯都是一起做的。您也看到了,我就想让两个投缘孩子早日定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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