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惊。这小子身着小袖长身袍,一条金玉带,做工甚是细致。外衣虽不见华丽,却用的上好丝绸,天欣穿前做的是家纺,分辨料子的好坏是不在话下的。本来能入这天圆寺的人,非富即贵,常欢见这贵妇,虽富贵,气质却不高雅,总觉得像个暴发户,而这黄口小儿,却叫人不容忽视。
“哼,爷让这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做妾身的嫡子,是万万不能的!”贵妇尖锐地声音打破片刻宁静。
“你,你2年无所出,我还不能做主了!这孩子,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怒容男子字字掷地有声。天欣打量这男子,领口袖边都纹着金线。满脸怒容却并不狰狞,算得仪表堂堂,在古代,这个年纪要算是中年人了吧,若是现代,也就是个青年。
“爷要让他入族谱?爷若让艳容养这孩子,算是庶子,妾身勉强应了,嫡子,嫡长子,这是安的什么心?爷存心是要妾身死么?”贵妇提到艳容,她身后那妩媚女子轻别过头,天欣猜测,这女人大约就是艳容,可能是个妾侍之类的吧。
“这孩子做你的嫡子,是大大的面子,你怎么就不懂呢!”怒容男子言语间,偷偷看了眼那孩子,见他神色不变,有些安心,“宜晴,不许再闹了,带着孩子回家!”
话已至此,贵妇也觉得可能这孩子有些来历,可想到养儿防老,自己下半辈子必须靠着的嫡子要被别人占了名去,她怎么也不能忍。指着那孩子,她愤愤地责难:“爷请给妾身说说清楚,这不明不白的,妾身是怎么都不会应的。”
“你让我说?”怒容男子扫过四周,厉色言道,“你想这里的人,全都死去吗!”
死字一出,天欣掩嘴一惊,她不过是好奇,才不想惹上这莫名官司,人家吵架是人家的事儿,自己赶紧地撤吧。
她小心的往外挪,又怕身后碰到什么发出声响,电视剧里头不总是有这样的桥段,那偷听的人,总能不小心脚丫磕到啥玩意被抓么。她欲转身,人却忽地腾空而起,不及叫嚷,嘴已被掩住,耳边风声乍起,待她回过神来,已离竹林数十米远,她伸手去拉扯掩她嘴的那只手,那手忽然放开,直直敲在她后颈。天欣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手虽不大,虽修长,可关节突出,是个健过身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