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舒蝤鴵裻”那宫女何时见过这等阵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踱步,去了内堂。
不多时,一道倩影聘婷而来,梅庄身披一袭凤服,毕恭毕敬的俯下身去:“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邪凌的周身,莫名的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森冷气场,一双凤目邪惑不羁的携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薄唇扬了扬:“皇后不必拘礼,平身吧。”睨了一眼,眼前的人,阴鸷的启唇,“朕听闻皇后近日身体不适,久居咏御宫,想必对咏御宫之事,皇后当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梅庄眉色不动,红唇轻哂:“回皇上,臣妾的宫中近日无事,不知皇上指的是何事?”
“朕的从政殿里,前天夜里,倒是走丢了一只不听话的猫儿,”端起了桌案上的茶盏,浅酌了一小口,“朕是担心有人故意藏起了朕的猫儿,又或许是它胡乱趁朕不注意的时候,误打误撞调皮的跑进了皇后的寝宫里贪玩,一时之间,忘记了回家的路该怎么走,所以朕亲自来瞧瞧。澹”
话音刚落地,梅庄的眸子,陡然掠过一道诧异的目光,保持着内心的极大镇静,收敛神色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咏御宫内,确是没有皇上的猫儿,让皇上白走一趟,臣妾罪该万死。”
冷哼一声,骨节分明的指尖,啪一声!重重的将手中的骨碟金丝茶盏,重重的撩在了桌上,震得茶碗儿盖儿咯咯作响。
凤邪凌的眼中,怒意不减:“皇后是个聪明人!既是聪明之人,就该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若是朕将这咏御宫派人搜上一遍……到时候,皇后可别怪朕狠心,不顾念你与朕到底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怀”
梅庄红颜上的血色,骤然褪尽,剩下的唯有一片苍白如霜。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皇后可要仔细思量。”严厉的警告在头顶上响起,一声一声的扣动人的心弦。
梅庄双膝一弯,跪倒在凤邪凌的脚下:“请皇上恕罪!”
一瞬间,整座咏御宫内,陷入了死寂沉沉的浓郁压抑气氛当中,逼得人活生生的透不过气来。一屋子的太监宫女们纷纷噤若寒蝉,如临大敌般,鸦雀无声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只唯恐一个不留神儿,随时性命不保。
一道冷冽低沉的戏虐声音,笑道:“皇后这句恕罪,到底是所谓何罪呢?”
良久,梅庄沉默不言,单薄的倩影,在不可遏制的瑟瑟颤抖。
忽然,寝宫内,骤然传来一阵水晶珠帘的响动声,凤邪凌循声抬眸,一双黑得透亮如鹰隼般的寒冷眸光里,毫不掩饰的旋即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连喜肃立在一旁,斜着眼,偷偷的望了一眼,缓缓从水晶珠帘后,迎面走来的女子。心头暗暗的松了一大口气。看见女子不疾不徐,仪态万千,踱到了凤邪凌的面前。
“玩够了?”
凤邪凌的声音里,带着邪恶的宠溺口吻,“既然玩够了,就乖乖的随朕回去,朕知道你已经很累了……”
永乐的唇,弯出清冷的笑意,仿佛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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