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沟万壑之上,一青衣女子临崖而坐,身下便是万丈深渊。广袤的森林,汹涌的河流,非衣轻合着双眼,将世间万物至于心间;苍茫的天空,不时响起白鹤、苍鹰的吟空长啸,她徐徐吞吐着天地浩然之气,感受着万物生命地律动。
非衣斜后方是一个正在拨弦的年轻女子,带着米白色的面具。女子同样坐在悬崖旁,迎风而弹。风声,叶声,鸟声,一切大自然的声音渐渐的与其箜篌之声相和,看似随手的拢捻抹挑,那散漫的曲调却点点沁入人心,不一会儿功夫,曲中的意境便有着明显的飞跃。
自然与乐曲完美地融合到一起,非衣轻启朱唇,唇边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似有若无,随即便飘散到空中。弹箜篌的女子却立刻乱了心弦,乐曲一开始海纳百川的雄浑之气顷刻间荡然无存。
察觉到身后女子已经乱了阵脚,非衣不由自主再次轻笑出声,像不屑,像嘲笑,又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女子心中有些恼怒,手下便越弹越快,大气磅礴之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隐散发出的杀气。
非衣这时,竟然大笑出声。似有什么可笑之极的事情,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一般,很是叫人担心。弹箜篌的女子更是愤恨,弹琴的指法已经快到模糊不清,箜篌之声也越来越尖锐,琴弦接连崩断,最后她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箜篌。
“你笑什么!你不过就是个废人!弹琴作画你会什么?”女子怒极反笑,“哈哈哈!你高高在上的非衣不过是一个废人,连寻常女子都不如的废人!西顾他怎么会看上你,你连为他洗手作羹汤都办不到,你凭什么!你一个女子满身都是毒物,你就是一个怪物,人人害怕的怪物!哈哈哈哈哈哈!”
非衣睁开眸子,将手抬起,立刻就有人上前扶她起身。非衣转身踱到侯在一旁的轿撵上坐下,吩咐人下山,她脸上雪白的面具晃得人刺眼。轿撵与匍匐在箜篌边的女子相交错时,非衣淡淡地说:“你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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