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可是你不在,他便坐在那里出了半天的神,临走还写了这个给你。”
宛珠低头看看信封,封面竖书漂亮的蝇头小楷:“恩人小姐亲启”,和罗珍元对视一眼,急忙取出信纸,上面写道:“宛珠:你好。碧凉阁匆匆一别,来不及向你好好道谢,实在失礼。因为那晚你的悉心照顾,我才没有发烧加重病情。上次本想请你吃饭,可反被请回来,真是过意不去。今日你不在,所以特留此信,向你致歉,也向你致谢。最后想郑重对你说: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共度晚餐。你的朋友:周治也。”
宛珠脸上露出笑意,自言自语道:“我就算说给他不也不知道不是么。”罗珍元凑过来,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了,你自说自话些什么?”宛珠不大好意思:“他请我吃饭。”罗珍元笑看着她:“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恩,是同意。他人很好,自己冻得不行了也要护送我,用姐姐的话,他诚然相交,我们算得上是朋友。”“若真是个好人,你可以考虑和他谈谈未来。还是那句话,做夫妻志同道合最重要。”宛珠边笑边轻拍了一下罗珍元的胳膊:“什么夫妻,瞧你说哪里话。我们就是朋友。不谈他了,你还有本书在我这里,今早上走得急,没有来得及和你说,等我看完了马上就还给你仙河大帝最新章节。”罗珍元摆摆手:“不必了妹妹,送给你的。”宛珠急忙推托:“那怎么可以….”“只要你看就可以了。还有啊,看完了告诉我,你若喜欢,我再给你拿新书看。”正说话间黄包车来接,二人才告了别。
碧凉阁这日好冷清,宛珠有些诧异,前场只一个叶碧棠,精心画了戏妆,穿着鲜艳的戏服,正在练身段。空荡的小剧场里她曼妙歌声传得很远,天棚的藻井上画着精美的小插画,显得华丽而生鲜。宛珠在叶碧棠跟前坐下,安静的欣赏着,叶碧棠身姿轻盈,穿着艳红的戏装,也不管没人配唱,只把自己投入其中,反复练唱道:“《昔氏贤文》,把人禁杀,恁时节则好叫鹦鹉哥唤茶。”唱完一阵子顺势一停,眼含喜悦的望向宛珠:“小妹妹,你来了。此时正是‘闺塾’唱段,我正在逗弄那迂腐老旧的陈最良。”说着还拖长腔调,神情调皮可爱。
宛珠连忙鼓掌:“唱得真好。这出戏我听过,您是唱得最好的。”叶碧棠眼神灵动的望着她,时不时的做出春香的表情,还没有出戏:“怎样,会唱么?”宛珠顿了一下:“其实要说唱也是唱过的,只是会背词儿而已,和您和叶老板这样的人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叶碧棠眼睛一亮:“那你都背得下来么?就拿这处闺塾来说,你会不会对陈最良的词儿?”宛珠不好意思的看着叶碧棠:“倒是会些。”“太好了,唱给我听,若是都能背下来,那就把春香也唱来听听。”
宛珠一听她这么说,吓得直摆手:“前辈可千万别让我丢丑了,我那点道行,上不得台面的,再说一会儿若是叶老板他们回来见了,可怎么办?”叶碧棠拂拂袖子,不以为然的说:“怕什么,他们不在,今儿都出去喝酒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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