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城中的仙帝们此刻都端坐在大殿之中,相貌各异,身上服饰也各不相同。他们都是各个宗派的宗主跟长老,只是在修为境界上无人能及得上正端坐在上首的那一位。
他们每次一来云霜殿中,只要打那面霜镜底下经过,沾染到的寒气还是会令他们的法袍结出霜花,无可抵御。这就是帝尊参悟的寒冰之道,只要他不陨落,那面高悬的霜镜就会一直在这座云霜殿里存在下去。
寒帝端坐在上首,他的面容年轻,却像笼罩着一层薄雾,叫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能让人看得真切。他闭着眼睛,连睫毛仿佛也沾染着冰霜,当他睁眼的时候,若是和他对视,任凭境界高低都会感到如同坠入一方雪域之中,要在那无尽的落雪里迷失心神。
所以平常若非必要,在座众人都会避免与他对视,以免失态。
他们透过霜镜看着外间的战况,看到天魔大军又同前几次来侵袭时那样退去,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觉得这一次侵袭也同以往都没什么两样。
天魔大军来几次,就徒劳无功地退几次,被这样攻打简直已经成为了云天城的一项日常。从最初的如临大敌,到现在司空见惯,整个云天城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个巨大的转变。所有见证过阵法威力的仙帝都相信,只要有寒帝在一天,天魔就别想把这里攻破。
毕竟二百九十五个部族的魔尊都去了域外战场,跟高阶仙帝在其中厮杀,天魔之中鲜少有能够威胁到云天城的力量。
他们甚至有信心,云天城不会永远都这么被动。
想来只消再有一段时日的磨练,城中精锐就能脱离大阵,对天魔大军进行反击,将他们赶离云天城的疆域!
看了端坐在上首连眼睛都不曾睁开的寒帝一眼,众人开始低声交谈起来,因为在寒帝面前无需避讳,所以没有动用神识。
一名宗主开口道:“我看今天也就这样了吧。”
另一名长老点头道:“应该是了,想来再有几轮进攻,他们就会被我们的大阵给磨回去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放不放剑修出去啊。”有人忽然若有所思地来了这么一句。
说完之后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他才解释道:“主要是前几日我在青松剑派的至交好友才跟我说,门下弟子好久没有出去杀敌磨剑,剑都要生锈了。”
哪怕是在仙魔之战爆发以前,剑修也是最喜欢打架的一群人,何况是现在同天魔势如水火,让他们待在城内不出去,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就……唉,剑修不放出去也好嘛。”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摆手道,一副头疼的样子,“省得玄天剑门又出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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