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空荡荡的军区医院门诊楼静得吓人,军用皮鞋随着男人稳健的步法啪啪作响,在冗长的走廊里激荡出了回声。
特殊时期的发热门诊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越过医生的办公室,樊旭东直接去了输液室。白炽灯将里面打的恍如白昼,空荡荡的不锈钢休息椅,空荡荡的不锈钢挂篮。
深沉的夜,这样的动静足以趴着睡着的简单惊醒。睡眼惺忪的简单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只是自顾自的整理仪容,端了端头顶的护士帽。
樊旭东渐渐走进,那高挑健壮的身躯就连影子也那样让人有压力,黑乌乌的一片,直直的压来,让刚缓过神来的简单躲无处躲,藏无处藏。
“樊首长您生病了?需不需要先测个体温?发烧,流涕,还是喉咙痛?”简单流利且自然的职业习惯让她应对的面前的樊旭东轻松自如。简单抬手拿起白桶里的温度计,仔细的看了看刻度,用力甩了几下,再拿酒精棉球认真的擦了擦,微笑着看着樊旭东,好像在等他的回应。
简单见樊旭东除了在咖啡店与火锅店的那两次,其余时候樊旭东都是军装傍身的。简单从小在部队医院的家属院长大,见得最多的莫过于穿军装的人。军装是一种很正的东西,能把那些歪七扭八的气场都除去。简单见过很多流里流气的男孩穿上军装之后的正义凛然,当时简单就觉得这军装真是神奇。可是,军装衬人,却偏偏很少有人能衬这军装。简单见到的为数不多能衬起军装的人里就有樊旭东。樊旭东穿着军装除了正,还有一些他自己的味道。每一次都不尽相同。静默时的威严,微笑时的灿烂,还有,如现在,风尘仆仆,夹杂着冷风与泥土的味道,很男人。
这样的男人,还真是……
简单在樊旭东强烈的男人气息里呼吸,只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腔里的心脏最先抗议,扑腾扑腾的,动作幅度一次比一次大。
“嗯?樊首长?”简单看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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