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可我们都知道,那是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但你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你会站在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用看不见的刀去杀人,杀你不想杀的人,杀那些本是无辜的人?”
罗暮越发不解:“看不见的刀?”
“是啊,看不见的刀,比正真的利刃还要锋利,比血腥的凌迟还要残忍。”他蓦地抬眼,目光如一束闪电,打在罗暮的脸上:“这是一个地狱,当你从这个地狱走出,你的双手,必将沾满血腥。”
被那带着腾腾血气的目光所震慑,罗暮呆呆站在原地,身体一半滚烫一半冰冷,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紧张过,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生生将自己的身体扯成两半,就似骨与肉,血与筋的分离。
殿内的气温,似也在一瞬间降至冰点。
罗暮一向不通世事,按照江晚鱼的说法,就是情商低下,倒不是他天生如此,而是国破前家亡前,他习惯依赖父母,国破家亡后,他习惯依赖兄长。
人都需要成长,而成长需要付出代价,骨子里的依赖性,让他遇事时本能地选择逃避,时间长了,就成了江晚鱼口中的低情商者。
而现在,奚成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强制性地打破他内心的依赖性,拆除掉他周围的保护墙,犹如离开了母亲的小兽,面对外面世界未知的危险,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罗暮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过人,充其量捅死过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其余过程都在指挥他人,让别人杀人和自己杀人是两个概念,反正他当时捅死那个进气少出气多的敌兵时,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这也是他对江晚鱼杀人时眼不眨手不抖的表现,感到惊愕的原因。
他觉得杀人本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而用一把看不见的刀去杀人,则显得更为恐怖。
殿内的空气很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奚成壁的目光就似那看不见的刀,刮得他遍体生疼。
在这样一个肃杀冷厉的气氛下,只有海盗依旧兴奋,你们去讨论你们的杀人艺术,老子对这些不感兴趣,老子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怎么划分属于自己的地盘。
于是,它抬起后腿,冲着殿内的盘龙柱,畅快淋漓地撒了泡尿。
奚成壁黑了脸,罗暮惨叫一声。
就知道它肯定会这样!在他的右相府每一处角落留下气味不够,这回连皇宫也不放过!
于是,造成的后果便是――
“罗暮,朕看海盗跟你的感情非常好,实在不忍心拆散你们,所以,还是让海盗继续住在右相府吧。”
罗暮又是一声惨叫!
春雨对于种地的农民来说,是滋润万物的甘霖,但对于什么西宫娘娘东宫娘娘来说,这简直就是那三千烦恼丝,让人打心眼里觉得烦躁。
当然,皇宫里没有西宫娘娘,也没有东宫娘娘,但连绵的阴雨天,却让无数的贵人们头疼脑热。
终于,在历经了数日的阴雨连绵后,这日,天色终于放晴,难得的春光明媚,万里云天。
已褪去少年青涩的男子,抱着一束刚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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