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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还是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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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有本事戳痛他的心,自己也知道该适可而止,可就是怎么都停不下来,好像每被她刺痛一次,他对她的依赖就更深一点,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这不是好端端的找虐受么。

    “你总是有道理,可这道理却又来得毫无根据,你从哪里看出朕不是那种一心一意的人?又从哪里看出朕不是一个遵守承若,喜好出尔反尔的人?你又从哪里看出,朕一定会背叛你爱上别人?朕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他抵着她的额,一叠声的质问中,竟带着丝掩藏不住的委屈。

    无赖!简直是无赖!

    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他竟然还有耍泼撒娇的本事!

    难道自己第一次遇见的奚成壁,与现在的奚成壁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老天爷,你特么在耍我吧!

    “好吧好吧,算我错了还不成?我不该妄自揣测你的心思,也不该毫无理由就给你扣上负心凉薄的罪名,但……”

    “你肯承认自己的错那再好不过了。”他不给她“但是”的机会,谁能保证她接下来的话,是不是又带刺的,“朕乏了,要去睡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吧,那边有美人榻,你去躺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朕的龙榻够大,多你一个也没问题。”

    “我喜欢美人榻,就不跟皇上抢地盘了。”开玩笑,让她睡龙榻,谁能保证这家伙不会趁机占自己便宜,虽然该占的都被他占完了,但睡过一个姑娘后难道第二次就不用给钱了?

    当然,这个比喻俗了点,但意义相同。

    奚成壁放开她,也不多说,掀开帷帐便上了床榻。

    见他老老实实去睡觉了,江晚鱼这才转身朝美人榻的方向走去。

    她确实需要好好补一觉,昨天发生的事让她心力交瘁,这会儿也懒得计较什么于理不合之类的,她本来就讨厌那些繁琐的规矩,以往在众人眼皮下,为了不惹麻烦,她必须恪守自己的本分,现在这内殿中又没有别的人,自然是她想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

    她本身骨子里,就不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帷帐里的奚成壁透过朦胧的帐帘看她,原以为她会推诿一番,谁料她竟连半点犹豫都无,直接往美人榻上一靠,当真像在自己的地盘一样放肆随意。

    他倒不是气她不守规矩,只是觉得她什么事都这么有主张,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多余,那些风花雪月,温柔体贴全都用不上,亏他还明里暗里向罗暮请教过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他全无睡意,倒是江晚鱼,靠在美人榻上,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在这里,她可以完全安心,什么都不用去顾及,那个人,自会替她周全一切。

    无来由的,就是这么信任,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她终究忘了,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偶尔也会耍耍小无赖。

    梦到酣处,竟感到有只温柔的手,在轻抚她的脸颊,替她梳理碎发,指尖带着令人悸动的力量,从额头,一直划到锁骨……

    忽然间,那轻触的美妙之感消失了,正在失落中,唇上忽然一热,似有同样温软之物紧紧贴上了自己的唇瓣,辗转轻摩,温柔地细细舔吮,灵巧的舌在她唇上溜了一圈,忽的撬开她紧合的唇齿,长驱而入。

    这感觉……

    即便睡得沉实,她也能感觉到这境况十分不寻常,她可不认为是自己想男人想疯了,所以才会做这种荒诞不经的春梦巅峰权贵最新章节。

    在那柔软的舌,勾缠住她的舍,准备拉入自己口中时,她猛地清醒过来。

    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茶色的瞳仁,那瞳仁中倒映着一张女子茫然迷朦的脸容,双颊绯红,媚如海棠,微微长着唇瓣,一副等待索吻的样子。

    如此对视良久,那俯身其上的男子,唇瓣似乎要再次压下,她猛地别开眼,同时双手抵上她的胸膛:“皇上,此举可并非君子所为。”

    君子什么的,她以为他会在乎?

    “你可以把朕当成是小人。”不顾她抵在胸口的力道,身体下沉,看样子是非要接续之前没有完成的事不可。

    她有些恼,这家伙把自己的一次次退让,当成了欲擒故纵吗?她江晚鱼岂是这样的人!

    “奚成壁,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他眸色一沉,眉宇间狠辣与温柔并存:“你何尝有看得起我过?刚才我就在想,若我强行要了你,将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她仰首,没有了暧昧的温存,她亦可恢复属于自己的沉静:“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发生,我一不会上吊,二不会跳河,三不会要你负责。”

    “是吗?”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颈项,落在脖颈边最脆弱的地方,“那你会如何?杀了朕吗?”

    她勾唇轻笑:“不会。”

    “为何?”

    “第一,我杀不了你,第二,我不会因失了身就杀人。”

    “那你会如何?”

    “当被狗咬了一口。”

    他紧贴在她脖颈上的手微微一颤,眼神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别扭,在她心想他会不会因自己的大不敬而一把掐死她时,他突然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白皙柔嫩的脖子上,她倒抽可了一口冷气,这家伙属狗的不成!

    他是真的咬,不是那种随便用牙齿磕两下权当调情的轻咬,而是重重的,一边用牙齿撕磨,一边拉扯,颈部肌肤最是柔嫩,给他这么折腾两下,还真是挺疼的。

    这暴君越来越会折磨人了,这招也不知他是从哪学的。

    他想咬她已经想了很久了,一是为了泄愤,二是为了占便宜。

    原本不想咬那么重,可她说的话却实在恼人,舍不得杀她,还舍不得咬她吗?既然她讽刺自己是狗,那他就咬给她看。

    她疼得脚趾头都蜷起来,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可她却连痛呼都没有发出过一声。

    口中尝到腥甜的滋味,伴随着女子的幽香,他探舌在她伤口上添了一圈,方才抬头:“疼吗?”

    她老实点头:“疼。”

    “既然疼,为什么不出声?”

    她一脸奇怪地反问:“出声就不疼了吗?”

    她又一次把他问住了,这个女子的思想,似乎总是跟常人不同。

    拇指在她脖子上那一大块又红又紫的淤痕上来回抚摸,忽然觉得这伤痕实在情\色得很:“你起迟了,这是惩罚雷武。”

    她一惊,下意识转头朝更漏看去,果然,离叫奚成壁起身的时间整整晚了一个时辰!

    有错认错,这确实是非常严重的失误,她不想给自己找借口,“奴才该死,皇上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可这是你说的。”他那深沉晦涩的眼蓦地一亮。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刚才应该打死不认账的!

    舌头打着绊道:“这个……这个……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他忽的靠近她:“放心,朕用嘴,不用手。”

    她脸色瞬时一变,狠狠瞪他:“你是皇帝,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你别再框朕,朕可从来没有说过不亲你。”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此刻的他眼中精光四溢。

    “刚才都已经亲了!”

    “刚才的不算!”

    “怎能不算!”

    “是你自己说的,朕想怎么罚你就怎么罚,亲一下还不行了?依朕看,你才是那个出尔反尔的人!”

    江晚鱼愣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又一次败在了他的手中,她的能说会道,现在竟是压根排不上用场。

    “就一下?一下?”他循序渐诱。

    江晚鱼内心很挣扎,知道自己若是不依他,这怕要没饭没了,但又怕自己依了他,更是没玩没了。

    最终在门外冯安的一再催促下,她闭了闭眼,心想就这么着吧,亲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看着她这副宛若英勇就义的样子,实在好笑,被他亲一下就那么不甘不愿?

    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她心甘情愿奉上一切?这简直比他打天下还难。

    站起身,淡声道:“算了,今天饶你一回。”

    她猛地睁开眼,没想到今日的他竟这么好说话,其实他这个暴君的名号,扣的还真是有些冤,只有蛮不讲理,草菅人命者,才能称得上是暴君。

    她躲过了一“劫”,越发感怀奚成壁的大度,所以伺候得也格外用心。下午有位大臣上书,说明日是他的大婚之日,所以想告假一天。奚成壁同样大度地批准了,并决定他成亲当天,亲自登府为他撑头面。

    臣子大婚,若能得皇帝莅临,那是天大的恩宠,那臣子自是欣喜若狂,连连谢恩地退下了。

    那臣子退下后,奚成壁对身后的她道:“明天跟朕一起去看看。”

    “这不好吧,皇上您还是带一位娘娘一同前去比较合规矩。”

    他头也不回道:“什么好不好的,朕是皇帝,朕的旨意就是规矩。”

    她苦了脸,皇帝若是不讲理,谁拿他都没辙:“那……好吧。”嘴上不愿,其实心里很高兴,出宫总比闷在这个大牢笼中强,“皇上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参加李侍郎的婚宴?”

    他伸手拿过一块墨条,扔在砚台里,兑了水轻轻的研磨,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想出去吗?朕看你闷得慌,就顺便以此为机会,出去走走。”

    她一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超级邪少。

    他竟能看出她被困宫中的沉闷,但既然能看得出来,又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束缚,放她离开不好吗?在她进一步沉溺他给的关怀前,远走高飞。

    ……

    难得出一次宫,所以她一大早就起床开始准备。事实上,也并没什么好准备的,她就是有些兴奋而已,在现代时见过不少婚礼场面,就是没见过古代原生态的婚礼是什么样,听说大家族成亲是非常麻烦的,各种各样的礼仪,有的能持续整整一天,虽觉得麻烦,但因没有见过,所以格外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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