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以后?凤倾挑眉,一巴掌拍开君怜卿的手,冷笑连连。“没有以后了。这样也好,你我两个男人拜堂,本来就有点惊世骇俗,如今这样也不错。你放心,原本与你达成的协议,我会履行的!好了,现在很晚了,我要睡了,你请便!”
凤倾面无表情地说着,抬手指了指房门。
君怜卿顺着凤倾的手看过去,知道她这是下了逐客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自己以后究竟该以何种身份与她相处。
看得出来,凤倾现在很生气,认识她这么久,她从来都是一副痞痞的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算天塌下来也仍旧是嘻嘻哈哈的,何时见过这样的她?君怜卿心思一动,她之所以这般生气,莫不是因为在乎自己?
“阿倾。”君怜卿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竟令正暗自气恼的凤倾心跳漏了一拍。
呼吸一窒,凤倾心中的懊恼更盛。她不再去看君怜卿,只摆了摆手:“慢走,不送!”
君怜卿知道再多说也已是无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准备暂且离开,等明日再来解释一切。他嘴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有些黯然地转身离开。
“等一下!”眼看着君怜卿的手已经碰到门栓,凤倾忽然叫住了他。
君怜卿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流光,心底竟隐隐地欢快起来。他迅速回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倾。此刻的凤倾墨发披散,衣衫凌乱,没有了往日的风流不羁,竟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妩媚之态。
君怜卿的呼吸一窒,忽然有一种想要冲上前,将其紧紧地搂在怀中的冲动。事实上,他的动作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早已经不着痕迹地往前迈出了一步。可是,凤倾的一句话,却瞬间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刚刚在干嘛?”凤倾凝眉玉颜局。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男人那会儿应该是在脱衣服吧?一声不吭地,难道是想干什么坏事?
“你该不会是想对本少爷霸王硬上弓吧?”凤倾似笑非笑地看向君怜卿腰间的某个位置,眼底带着一丝邪恶。
心思被人戳穿,君怜卿俊脸上有几分不自在。“若我说,我是来自荐枕席,阿倾你待如何?”
“哦?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被压?”凤倾笑得邪恶。
君怜卿脸色一黑,心道谁是被压的那个可不一定!“怎么样?阿倾要不要试一试?”说完,他微微一笑,修长的手便再一次扣在了腰带上。
凤倾一僵,继而一脸嫌弃,“别,本少对你可没兴趣!”
“阿倾——”君怜卿目露委屈,眼底水雾迷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哈!你终于承认你是一朵小花儿了?”
“……”君怜卿轻抿唇,暗暗懊恼,他可以收回刚才那句话么?“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有些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切。”凤倾忍不住轻叱,倒也不再追究此事,从被子里翻找出莲妃娘娘交给她的那封信,冲着君怜卿便丢过去。
君怜卿下意识地接住,低头一看,有些怔怔然。上面写着四个字:“怜儿,亲启。”他霍然抬头,疾步回到凤倾面前,眼底有着隐隐的火光,声音竟有着几分轻颤。“你见过母妃了?”
凤倾没想到君怜卿的反应竟然会这么激动,微微愣了下,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嗯。”
“那她现在怎样了?”君怜卿略显激动地问。他虽然曾经多次去过冷宫,可是却一次都没有见到母妃的面。每一次迎接他的,都是紧紧闭合的房门。
凤倾皱眉,有点不可置信。“你多久没见过你的母妃了?”
君怜卿一怔,神色顿时黯然下来。有多久没有见过母妃了?这个问题,让他的心脏忍不住皱缩。他苦笑一下,俊脸更加苍白。“已经有十几年了吧,自从母妃被打入冷宫,我就再没有见过了。”
“怎么可能!”凤倾大吃一惊,“以你的武功,想要潜入冷宫,应该不是问题才对。”
君怜卿苦涩地摇摇头,“我的确不止一次潜入到冷宫,但是却一次也没有见到母妃的面。事实上,我曾几度怀疑,母妃是否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怎么会这样?”凤倾呢喃,长睫遮掩下的凤眸里是一闪而过的流光。
“也许……是母妃不想见我吧。”君怜卿失神地说道,母妃素来不喜欢自己,这个他是知道的,即便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很小。但是,小孩子的心从来都是敏感的不是么?何况,还是像他这种生存在错综复杂的皇室之人,从小便懂得察言观色,懂得以虚伪的面具视人。
想到这,君怜卿缓缓地看向凤倾,心底有几分触动。大概,也只有跟阿倾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君怜卿忽然便犹如醍醐灌顶,灵台一阵清明。想到之前,自己居然还在为究竟该以何种身份与凤倾交往而深感好笑。
其实,何必那么麻烦呢?做最真实的那个君怜卿不就好了?
这么想着,君怜卿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连莲妃素来不喜自己之事所带来的伤感都不知不觉淡去了好多。
君怜卿在说起莲妃的时候,眼底那一抹悲凉让凤倾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果蔬青恋最新章节。她没再多问为什么莲妃会不愿意见到他,想必这其中定然有着一段离奇曲折的故事。她又何必多问惹他伤感?
不在意地撇撇嘴,“行啦行啦,怎么忽然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了?这可不像我家小花儿的风格啊?”
我家小花儿?君怜卿眼睛一亮,欣喜地看着凤倾。
凤倾一噎,暗恼自己口无遮拦。她这会儿可还在生他的气呢,怎么能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来!不耐地瞪一眼,恶狠狠道:“看什么看!赶紧看你的信!”
君怜卿捏着手中的信,手指微微颤抖着。他沉默着看一眼凤倾,有些急切地扯开信封。手指伸出去,想要将信拈出来,却又在碰到信的一刹那顿住。手指曲起,紧握成拳,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的心底是紧张而忐忑的。
母妃会在信里面说些什么呢?她是怎么清醒过来的?难道她的疯病已经好了?想到这,君怜卿抬眸看向凤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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