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乖乖听令。
粗壮的骨架子，薄薄的鼓膜，这幅巨大的翅膀看上去有力而又脆弱。
仿似被蛊惑了一般，寻夜伸手在鼓膜上轻轻抚摸。
“嗯……”墨菲斯终于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寻夜听到这一声低吟，心中一突，“痛？”
“不……”墨菲斯低哑着声音解释，“梦魔一族的翅膀是我们极其敏感的脆弱所在，你摸那里……我会……兴奋……”
“咯喳！！”极为可怖的骨骼断裂之声……
“啊――”墨菲斯不敢置信地想回头，可是身体被大力按到在地，剐心般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
寻夜单膝跪压在墨菲斯背上，看着被自己折断的黑翼，毫不留情地生生扯断，丢在了地上。
“呜……”墨菲斯发出一声哀吟，蝠翼断开的部位涌出了大量猩红的血液。按抑着痛得快要打滚的冲动，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寻夜从他背上站起来，语气清冷，“我寻氏一族，历来都是把降妖除魔当为己任，我的祖祖辈辈，他们手上无不是沾满了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的鲜血。”
墨菲斯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因为疼痛而模糊的意识清醒。翼翅之敏感，断翼之剧痛，实在无法以言语形容，只怕剥皮挖心也不过如此。
“这世道，妖不多了，可是不代表我没杀过！” 看着重创的妖孽，寻夜脸色不变，“你不是第一被我伤的妖魔，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念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妖魔的身份让你继续在人间徘徊。”
“可是你不应该屡屡挑衅我的底线！你的法力我没有办法，那我只能对付你的真身。”
“你用这翅膀来欺骗我，那我就断你一翅，让你谨记这个教训。”
墨菲斯无力地瘫软在地，吐息虚弱，黑瞳迷离，身体偶尔因为剧痛而在抽搐痉挛。
“……小……夜……”混沌的眼瞳无意识地盯紧那道熟悉的曼妙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