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记者同志啊……”
李阿婆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久经世故的沧桑与厌倦红尘的颓然。这样的声音让王峰心中更是微堵。
“你，你有什么事吗？”李阿婆茫然地看着王峰，她的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将额角的碎发别在耳后，可是他的手实在是抖的厉害，几次抬手都没有触碰到那缕雪白的头发。
王峰赶忙上前帮着她将头发整理好，然后有些不忍地开口问道：
“李阿婆，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您的……您的儿子和儿媳他们，他们自杀前有没有什么地方不正常的？”
“啊？我的……儿子？儿媳？”
老太太的表情有些茫然，就好像她不清楚王峰问的是谁一样。
“对，特别是您的儿媳，她在您儿子死了以后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儿？”王峰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老太太这些问题，这分明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可是，为了更多人的‘性’命安全，他还是强行让自己不去思考那些问题。
“发生过什么事儿？”
李阿婆只是在重复王峰问过的问题，听她的口气，似乎脑筋有些转不过弯一样。
“对，李阿婆，是不是之后又发生过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过你们？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
“没有啊，除了警察没人来过，没人来过。那个警察的人真好啊，他陪我说话说了很久，他一直和我聊天，真是感谢你们人民警察啊。”
王峰眉头一挑，看来面前的李阿婆真的是有些糊涂了，竟然将自己当做了警察。不过王峰接着疑‘惑’地问道：
“李阿婆，哪个警察来看过你啊？”
“小伙子，谢谢你们这些人民警察了，谢谢你送我回家还来看望我。人啊老了就没用了，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啊。也许死了就好了吧，就解脱了吧，也许死了就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了吧。还是死了好啊，死了好啊！”
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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