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是绷着脸目视前方，仿佛是在认真听课。
王峰又将视线收了回来，他按着字条，又仔细读了一遍。上面只有一句话：“军训那次，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王峰明白，陆彭许指的自然是那次自己差点掉下楼的事，直到现在，每每想起王峰也都会感到心中发毛，以至于现在王峰通常情况下都会尽可能离窗户远些。
陆彭许提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疑问在王峰心头生了根、发了芽。他拿起笔，在纸上写到：“没有啊，怎么了？”然后将字条推回陆彭许的面前。
对方低头看了看，然后抬起笔快速地写了几个字，又把字条送了回来。
“你真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或者没看到或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王峰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看到窗外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还有楼下的嘈杂声，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在字条上写下了“没有”。
陆彭许看着这两个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抬头看了看王峰，那眼神让王峰心脏下意识地沉了一沉。然后王峰注意到陆彭许握着笔的手在不断用力，他的手指都有些发白，笔尖在白纸上点出一个个的黑点。
王峰看着他脸色不断变换，忽青忽白，有些担心，对方到底怎么了？他抬手，想要推对方的胳膊，可在他的手刚要搭在陆彭许的小臂上时，陆彭许动了，他手掌上露出了蚯蚓粗细的青筋，笔尖落在白纸上几乎都要将纸扎破。
在他写完，王峰注意到陆彭许的额角有汗水流下。
王峰接过字条，低头看，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那天，我坐起来的一瞬间好像看到……看到有个模糊的人影抱着你的腿……往下推。”
王峰头皮发麻，满脸震惊地看向陆彭许，他希望这是对方在跟他开玩笑。可是他却看见陆彭许神色严肃，满脸认真。王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然后，他将那张字条团成了一个团，揣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