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十三走的很慢。一文乞儿的说法听起来有些道理,但他心中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像喉咙卡了一根鱼刺。
“大家都给我做个见证,”一文乞儿一下子就觉知了黑十三的困惑,因此故意大声说话扰乱他的思维,他说,“眼前这个自称黑十三——不愿将真名示人的朋友,说我封了自己的穴道,才能如此平稳的站在这里。”
“现在我请他给我解开穴道,如果我真如他说是自己封了穴道站在这里的,那么他帮我解开穴道后,我一定会支撑不住,说不定还会突然倒地,撞翻桌子。但是,如果他解了我的穴道后,我仍旧稳稳的站在这里,那么就说明我并非封了自己的穴道站在这里骗大家,而是他诽谤我,误导大家!”
一文乞儿声音戛然而止,黑十三已经一脸阴沉的站在他身旁。一文乞儿这一翻说辞,尤其是说他“不愿将真名示人”,无疑是给他穿上了一双“做惯了坏事,不敢说出姓名”的小鞋。他要想脱掉这只小鞋,和一文乞儿争辩是非黑白是下下策,因为他是空口无凭,废再多口舌也只是浪费时间和心力。
黑十三放平心境,缓缓的抬起了右手,收于胸前。他右手拇指外的其它四指握于掌心,拇指紧贴食指外侧,直直向前挺立。一文乞儿紧盯着黑十三的右手拇指,眼神眼困惑,变为好奇,又由好奇转为惊喜。一文乞儿心中忍不住暗自言语:
“或者他真能解开我的穴道!”
一文乞儿希望有人能解开自己的穴道,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他不怕被人看作骗子——他说过太多骗人的话,他本来就是骗子,他只想得到自由,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难得酒楼见一见爷爷泥人张和弟弟泥娃。哪怕是因此不能去九华山,不能拜鸣剑宗宗主池上明为师,哪怕是因此受伤、断臂少足,他也愿意!
可是陆雪晴解不开一文乞儿的穴道,冯文喻也不能,他召集的那钱江湖“高手”更不能!为了转移自己的心思,为了打发时间,一文乞儿想到了从小就见惯了的赌局。谁想到竟然引出了一个“神秘高手”,这个高手现在就站在一文乞儿眼前,而且要给他解穴。
“如果他真把我的穴道解开了,向胖掌柜借来的这600百银子,我白送给他!”一文乞儿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一文乞儿心神这一切的变化,黑十三全无觉察,因为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右手拇指上。他知道要想脱掉一文乞儿给他穿上的小鞋,只有一个可行的方法,那就是:解开一文乞儿的穴道,因此,他将自己全部的真气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右手拇指上。
围观党们也被黑十三肃杀的气势所迫,大气不敢出、眼睁睁的看着黑十三和一文乞儿。陆雪晴看着黑十三的拇指,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这个自称黑十三的人,真能解开一文乞儿的穴道?希望他能解开——不,不能让他解开……可是……
陆雪晴心中颇为矛盾,一来她很不喜欢一文乞儿无中生有、巧言令色的作为,她看不过一文乞儿对黑十三的诬陷,所以陆雪晴希望黑十三解开一文乞儿的穴道,这样以来,一文乞儿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另一方面,陆雪晴却又不希望一文乞儿的穴道被解开,因为把一文乞儿看死在客栈,这是林远山师师叔交给她的重大任务。虽然林远山没明言,但陆雪晴知道,他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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