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丝微笑。
“对,为易风报仇了!”池上明说着,又重重的踩了几脚。
“谢谢你,池宗主。”
“莲真人,客气了,再怎么说易风也是上师弟,而且我们凤鸣剑宗受过他两次大恩情,我虽然……”池上明瞥了一眼莲真人,见她又忘我的给张易风擦拭起血迹来,就打住了话头。恰巧,裴盈霜正好背着付心月走出难得酒楼。
“师兄。”裴盈霜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莲真人,欲言又止。
“师妹,这就是心月?挺乖巧的丫头吗。”
“远山还没回来?”裴盈霜向两边看了看,她觉得莲真人抱着满身血迹的张易风,站在那里,实在是非常不雅观。
“很快就来了吧,”池上明说,“师妹,咱们这就回客栈,不用等他。”
“可是……”裴盈霜看了看莲真人,池上明向她摇了摇头,说:
“远山会送他们回华山的。”
“那就好。”
“莲真人,我们师兄妹先走了,希望还有机会见面。”池上明说着话,向莲真人抱了抱拳,转身离开,裴盈霜看了看莲真人,紧随在他身后离开了。
从难得酒楼门前走过的客人,都会多看莲真人两眼,但没有一个止步观看,更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一问她“需要帮忙吗”。一个人的悲痛,无论在他自己看来是多么深刻、多么无法忘怀,在别人看来都可能是微不足道的,甚至是非常可笑的。
这并非说人们没有同情心,人人都有怜悯之心,而且人们很乐意帮助不幸的人,但帮助他人有一个前提:不可因此而给自己带来麻烦。那些路人“无视”需要帮助的莲真人,也正是因为它们判断:帮助她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为了帮助别人,而让自己陷入困境,这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
池上明三人离开不久,水镜楼就来到了难得酒楼门口。他看了一眼莲真人,立刻转身返回酒楼,搬出一把椅子,放到张易风旁边,说:
“莲真人,让前辈坐在椅子上吧。”
莲真人抬头看了看水镜楼楼,终于点了点头。
水镜楼和莲真人一左一右扶着张易风,让他坐到了一椅子上。莲真人站在椅子左边,将张易风揽在怀中,就像一位母亲将与自己久别重冯的孩子抱在怀中。
水镜楼的手又在张易风肩上停留了片刻,还轻捏了两下,这才拿开。
“莲真人,你不要如此伤心难过,”水镜楼小心的措词着,“我想前辈在天之灵,也一定不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我知道,”莲真人眼泪又流了出来,“我知道易风喜欢看我笑,可我就是忍不住……”
“莲真人,别忘了你还是华山莲花堂的真人,莲花堂有数千的弟子看着你,天下有无数的病患伤者看着你,你要多为他们想一想,你是江湖医道最高明的人,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痛苦,就将天下人丢弃不管……”
“别说了,别再说了……”莲真人双手更紧的抱着张易风。
“唉——”水镜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向一边,静静的站着,不再说话。
大约十息之后,莲真人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拭干眼泪,轻声说:
“镜楼先生,谢谢你了,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我绝不会再让任何看到我流一滴眼泪。”
“那就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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