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而且可以发挥我步法身法上的优势,牵着他的鼻子走,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你就不怕对方杀了我?”一文乞儿怒气难消。
“他绝不会杀你,因为只有活着的你对他们才有价值。”
“活着的我才有价值?”一文乞儿略一沉思,立刻明白了,“大叔的意思是,他们抓我是为了要挟爷爷?”
“正是。”林远山点点头,道,“所以,他一定不会杀你。你和他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要安全的多。”
“就算这样,万一你追踪失败,我、爷爷、泥娃不是都陷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吗?”
“这我当然想到了,”林远山道,“我既然敢把你交给对方,就一定有一路追踪他的自信。”
“强词夺理,我看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一文,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但绝不能把成功交给运气,”林远山语重心长的道,“我之所以相信一定能追踪到对方,是因为每个驿站、每个城镇都有平安镖局的眼线。”
“每个驿站、城镇都有眼线,平安镖局这么厉害?”一文乞儿吃惊不小。
“平安镖局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镖局,有一两个眼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林远山继续说道,“我把你留在客栈去置换马匹的同时,已经让那个市镇的眼线飞鸽传书沿途的眼线密切留意了。黑色的斗篷,黑色的风帽,这么奇特的扮相,任谁见了都会多看上两眼,你说我岂有跟丢之理?”
“哼,也就是对手太笨,”一文乞儿道,“若换作是我,顾几百个人穿上和自己一样的衣服,骑着马往四处乱跑,看你怎么追!”
“既然你这么聪明,不知道有什么好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毫城?”
“这个吗,”一文乞儿看了看身旁的水果箱,道,“实在太容易了!”
“呵呵,”林远山笑道,“你总算明白了,我来借宿也是有目的的。”
“算你狠!”一文乞儿再次倒头睡觉。
“明白了就好。”林远山说完,也钻进被窝开始睡觉。
一文乞儿头藏在被子中,半点睡意都没有。这十来天的经历,和林远山的一席对话,让他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江湖充满了武力和阴谋诡计,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复杂、恶劣。
之前,一文乞儿觉得,武者遇到的危险,只会来自那些比自己武道修为更高深的武者;现在,他知道,江湖中充满了凶险、欺诈和陷阱,一个不小心,不但会丢掉性命,还很可能高高兴兴的替卖了自己的混蛋数钱。
第二件事,与林远山的所做所为比起来,自己自鸣得意的那些小聪明,简直就是三岁小孩过家家。认清了这个赤裸裸的事实,一文乞儿非但没有灰心丧气,反而把“五年内打败林远山”的玩笑话,变成了发自内心的目标和决意。
“大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一文乞儿暗自发着誓言。
对林远山的诸多不满,迷失了一文乞儿的本该清澈的心眼,致使他全然没有意识到,林远山让自己认清险恶江湖的良苦用心――若非为此,林远山何必苦口婆心,将自己的连环巧计,具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