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砰――”金太极飞起一脚,将一文乞儿踢飞到了身后一丈之外的马背上,昏睡了过去。
“一文!”林远山惊呼一声,飞身抢向马背。金太极腾空扫出一剑,拦下林远山,并借两剑相交之力,飞落到马背之上,他挥剑斩断马缰绳,双腿用力,催马而去。
林远山捂住伤口,奔入林中,上马急追。
金太极与林远山力拼两招全胜,但他也看出对方虽然剑术差自己许多,但轻功步法要比自己轻灵多变,若是他一味的躲避,自己也毫无办法。因此,他决定暂且放林远山一马,毕竟他的任务是十天之内把一文乞儿带到毫城。
出乎金太极的意料,他认为可以轻易甩掉的林远山,一直纠缠不休。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
林远山始终吊在金太极身后数丈之外。金太极加速,他也加速;金太极回身攻击,他便回身逃跑;金太极到驿站置换马匹,他也到驿站置换马匹;金太极停下休息,他也停下休息……数天来,林远山消失在金太极视线之外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个时辰。
有几次,金太极借置换马匹的时机,悄悄的改变路线,或藏身到市集之中,但不出半个时辰,林远山总时会找上门来。更要命的是,每当金太极吃饭喝水之时,林远山总是会发起偷袭。每天少则三次,多则七次的偷袭,使得金太极烦躁日增。虽然林远山又受了几次伤,但都是皮外轻伤,并无大碍。
那几天,一文乞儿几乎是在昏睡中度过的。金太极每天三次解开他的穴道,让他吃喝,每次不过一刻钟。开始的两天,是在下休息之时,后来变成了马上奔跑之时。连日的颠簸,加上血液流淌不畅,身无半点内力的一文乞儿哪能吃的消?从第五天开始,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几乎连吃喝的力气都没有。
连续八天,金太极没睡过一次好觉。林远山的纠缠不休,不但让他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劳累,也让他燃起了从没有过的怒火。
“等到了毫城,我一定把他死尸万断!”金太极一次又一次的用这句誓言,压制着心中对林远山的怨恨和愤怒。
“再有半日就到毫城了,林远山,你还能得意半日!”金太极心中暗自说着,勒住马缰回头观望。
“嗯?”身后的马上空无一人,他不由的眉头一皱。林远山去了哪里?什么时候离开的?又要偷袭了吗?
金太极右手将怀中的一文乞儿按到马背上,左手悄然握住腰上的软剑,缓缓移动视线,四处找寻林远山的身影。空旷的山野中,除了林远山丢弃的马,缓步向前奔跑,半点的风吹草动都没有。
十息之后,金太极左手离开了剑柄。他抬头看了看当空的太阳,解开一文乞儿的穴道,冷声说:
“再有半日就到毫城了,林远山已经弃你而去了。”
“唔,”一文乞儿有气无力的睁开眼,虚弱异常的说,“给,给我点,吃的,我,我饿……”
金太极拿出一张饼,塞到一文乞儿手中,再次催马上路。
“林远山,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