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除了欺侮我就是嘲笑我……和我同样是乞丐的人抢我的钱……给我钱的人没几个是真心怜悯我,他们是愚弄我,看我的笑话……本来我跟着爷爷是想爷爷教我武功,好将来有一天找他们报仇……可是现在即使爷爷不教我武功,我也不会离开爷爷,因为爷爷和泥娃都是真心的关心我,我想被人关心,被人爱护……和爷爷,还有泥娃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死了也甘心……”
泥人张忍不住上前两步,把一文揽到怀里,轻声安慰着:
“爷爷也舍不得一文啊,在这个世上我就只有你和泥娃两个亲人了,你们都是爷爷的好孙子!爷爷也并非不想教一文武功,只是我的武功你学不来――但是爷爷答应你,一定帮你找一个最好的师傅,相信爷爷。”
“爷爷,一文相信爷爷,爷爷别让一文走……”一文乞儿哭着哀求。泥人张蹲下去,双手扶住一文乞儿的肩,柔声道:
“一文,爷爷写一封书信,你带着信到九华天都峰鸣剑宗投师学武功,鸣剑宗里的每个人都会像爷爷和泥娃一样关心你,爱护你。”
“我舍不得爷爷和泥娃。”一文乞儿忍住哭,说道。
“一文哥哥,我……我想你还是离开好了。”一直静静的看着听着的泥娃,忽然说。
“泥,泥娃,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和一文哥哥在一起?”一文乞儿充满惊讶的问道。
“不,”泥娃摇了摇头,说,“我很喜欢和一文哥哥一起玩儿,可是那些坏人……我怕,怕他们,会伤了一文哥哥。”
“好了,泥娃。”泥人张摸着泥娃的头,说,“爷爷和一文哥哥都明白你想说什么,爷爷已经想好对策,一定不会让一文有事的。”
说完话,泥人张从怀中掏出一块菱形的铜牌,递给一文乞儿,嘱咐道:
“一文,你把这个牌子藏好,除非是见到鸣剑宗的宗主池上明,或者凤剑宗的宗主裴盈霜,否则一定不要拿出来示人,更不要说出它的来历,记住了吗?”
“记住了。”一文乞儿点点头,翻看了一下那个有四枚铜钱大小的牌子,一面是小篆体的“凤鸣”两个字,另一面则是两柄剑相依的图案。这肯定与凤鸣剑宗有关,一文乞儿暗自揣测着,把牌儿藏到了怀中。
“好了,”泥人张说,“现在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咱们加紧赶路,争取在天黑前回到官道。”说着话,泥人张拉上一文乞儿,向前迈出一步。
“官道?为什么要回……官道……”一文乞儿话说了一半,吃惊的发现爷爷带着自己轻轻的一抬脚,就前进了三丈多。
“啊呀!”回过神来,一文乞儿惊喜交加的大叫了一声。他看抬头看着爷爷,对他愈加崇敬起来。他暗下决心,终有一天,也要向爷爷一样,一步三丈远。
好一会儿,一文乞儿才从想入非非中清醒过来,他想起泥娃,便向左右看了看,没找到。
“泥娃,跟丢了?”一文乞儿一边想着,一边回头观望。果然在身后五丈多远的地方看到了泥娃。
“哈哈……泥娃,快来追我呀,你能追上我吗?……啊,看你累的,满头大汗了,要不要我让爷爷慢点?哈哈……”
一路上,一文乞儿大呼小叫着,泥人张和泥娃却全然不理。
泥人张按照之前与莲真人、水镜楼商量好的计策行事,而五行宗也张开了一张大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