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看着,又有人来了。”
泥人张话音刚落,又一个人影出现在山坡顶部,与原来的那个人遥相对应。但这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一起转身向泥人张祖孙三人走来。
等到离自己三丈距离的时候,一文乞儿才看清那两个人年龄均在五十岁左右,而且身高、长相都是一模一样――脸色同样的苍白,眼神同样的冷酷,恐怕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够分辨出他们谁是谁;这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背后露出的剑柄为白色,一个一身黑衣,背后露出的剑柄为黑色。在一文乞儿的眼中,这两个人仿佛是棉花做的,软绵绵的、飘乎不定。
两人在离泥人张祖孙丈许的地方站定,那个白衣人开口道:
“既然是江湖中人,就应该知道我们‘双胞杀手’黑白无常有个规矩:每年的7月15鬼节都要比一次武,由胜者安排接下来一年的生意,败者无条件服从。”他的声音和先前同样尖锐,只是不再贯注内力。
泥人张点点头,表示知道。泥娃和一文乞儿则是满脸困惑的看着双胞杀手,不同的是一文乞儿的困惑中夹带着兴奋,而泥娃的困惑中带着漠然。白衣人又开口道:
“今天是我们比武的日子,但是与往年有些不同。在一笔生意上我们的分歧非常大,大到今日之战我们只有决出生死才能够定胜负。我们兄弟两人不想自相残杀,因此想请三位做个见证,由你们断定我们谁胜谁败。”
说着,他的目光依次扫过泥人张、泥娃和一文乞儿。泥娃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困惑,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而一文乞儿则满怀期望的转向泥人张。
“既然两位说了,我们自当尽力而为;但是不知判定胜负的标准是什么?”泥人张缓缓的站起了,平静的问道。泥娃依旧坐着没动,一文乞儿则跟着泥人张一起站了起来。
“那你们就要看好了!”自始至终高傲的站着,向猎人掂量猎物一样盯着泥人张眼都不眨一下的黑衣人,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他的声音阴沉沙哑,与白衣人是正好相反的两种风格。
一转身,闪出七丈余的距离后,黑无常侧对着泥人张三人站定后,白无常同样身形一转,也跃开七丈许,在离黑无常三丈远的地方站定。
黑无常和白无常,相对而立,衣服和散披的长发飘起。他们的右手缓缓的抬起,同时握住了剑柄。瞬间,两股股浓浓的杀意对撞在一起,迅速的向四周扩散,泥人张三人首当其冲,眨眼间就被杀意完全的笼罩了。
泥人张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平静,只是把背靠在了后面的树上;泥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黑衣人;一文乞儿被浓烈、冰冷的杀意所迫,不由自主的缩向泥人张。
白无常和黑无常飘乎的身影同时闪动,一把白的像光,看不清剑身的剑,和一把黑的像媒炭,黑芒内敛如子夜的剑撞在一起。
“叮,叮叮叮……”
一下,三下,九下,二十七下……
无常双杀的身影越来越快,两柄剑对撞的次数也越来多,而原本四散的的杀意,开始收缩、凝聚,一文乞儿感到那些杀意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网,那张网紧紧的包住了他,包住了他的身体,控制了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