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疑惑一扫而光。跟在后面的两个孩子一直没有说话,泥娃大多时间是盯着付杰手中的木箱,有几次他转向身旁的“皮影姐姐”,欲言又止。被泥娃称为“皮影姐姐”的小姑娘就像没有注意到泥娃的存在一样,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在她观望的眼神中有一份期望,有一份执著,还有一份淡淡的失落。从小姑娘的表现看出,她初到蓝田,而且是在寻找着什么。
“一文哥哥,快起来……”泥娃因为兴奋而显的格外急切的声音把酣睡中的一文乞儿叫醒。
“干嘛呀……”一文乞儿不耐烦的做起来,气呼呼的说道。
“一文哥哥,我知道皮影戏是怎么表演的了,皮影爷爷让我去后台看了皮影操作,而且他和皮影姐姐答应了和我们一起赶路!”
“赶路?”一文乞儿忽的瞪大眼睛,惊讶的叫道。
“是啊,怎么了,你?”泥娃竟然没被一文乞儿的声音吓到!
“咱们什么时候动身?”一文乞儿脸上露出绝决的神色,冷冷的反问泥娃。
“明天一早。”泥娃一边回答,一边困惑的看着一文乞儿。
一文乞儿不再理会泥娃,径直走到坐在桌边正沉思的泥人张身旁,不满的问道:
“爷爷,你不是答应我在蓝田停留五天吗?现在刚刚过了一天,你怎么就……”泥人张迎上一文乞儿的眼睛;一文乞儿一接触到泥人张的目光,顿时语塞。
“一文啊,”泥人张似乎仍旧沉浸在思考中,有点心不在焉的说,“爷爷相信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我们必须明天动身,这对泥娃来说很重要。”
“你眼里只有……那……休息对我也很重要!”一文乞儿没能把“你眼里只有泥娃”这句话说出口,他害怕心中的猜测被确认为事实。在与泥人张和泥娃相处的二十多天中,一文乞儿体验到了自己记忆中从没有过的亲情,他真心的把泥人张当自己的爷爷,把泥娃当自己的弟弟;从来就是形影相吊的他,异常珍惜这份情义。但是在一文乞儿的心中还有一份强烈的期望,他满怀希望的期待着泥人张教自己武功,期待着自己学好武功后找那些欺辱过自己的人报仇雪耻。可是泥人张根本没有教自己武功的意思,当他问泥娃时,泥娃又对武功一无所知――他也曾经想过在泥人张教泥娃的时候偷师,但是这二十多天,泥人张除了休息的时候指点一下泥娃捏泥人之外,没有教过泥娃任何与武功有关的东西。
到了蓝田,一文乞儿提出休息五天。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想验证自己在泥人张心里的地位是否与泥娃相同。他想:如果爷爷同样像珍视泥娃一样珍视我,那么肯定会教我武功的。泥人张那句“这对泥娃来说很重要”显然表明他珍视泥娃多于自己!――这时一文乞儿一时不敢接受的事实。
“一文,爷爷知道你不是个娇气的孩子,爷爷相信这点累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们明天一早必须动身!”泥人张坚定的说。不容一文乞儿再开口,泥人张站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说:
“我去找辆马车――我们现在只剩下六两银子了,等过了华山我们的路会很难走。”
泥人张一出门,一文乞儿就颓然坐到刚才泥人张坐的位子上,一颗心乱七八糟的砰砰直跳。
“一文哥哥,你没事吧?”泥娃走到一文乞儿身旁,困惑多于担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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