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从对方的举止神态上看,一文乞儿觉得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而且直觉告诉他:要从眼前这个人手中逃脱,靠他那双小脚板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决定按对方的要求做,然后静观其变。
“小子,你觉不觉得一个被乞丐可怜施舍的乞丐很失败?”土五行冷冷的问道。
“在我看来,你并非可怜,你只是需要帮助,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乞丐都一样。”一文乞儿说的不卑不亢。
“但我觉得你就是在可怜我,因为你的可怜,你的施舍,我觉得自己非常非常失败,失败的我都想自杀了!”土五行突然抓住一文乞儿的双肩,脸压到一文乞儿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的一文乞儿,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经过的路人纷纷止步好奇的看着路中间一大一小两个乞丐。
“唉,”土五行叹了口气,“被人当猴看的感觉还真不爽。”
话罢,土五行右手抓住一文乞儿胸前站起身来,像拎小鸡似的拎着一文乞儿,向到门方向走去。
“大哥,放下我,我自己走……我绝不逃跑……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救命’了,你放开我……”一文乞儿又喊又叫,甚至想要用口咬对方的手臂,不过对方手上、衣服上实在太脏,他根本找不到可以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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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泥人张祖孙的身影出现在长安东门外西南的一片大树林中。泥娃仍旧背着那只他们赖以生存的大木箱子,而泥人张左手里多了一条手杖,背上多了一个不大的包袱,显然是远行的装扮。
“爷爷,咱们真的要去杭州吗?”泥娃问道。
“现在动身,正好在山野里过夜,这是磨练你的方式之一。”
“我们不是经常在山野里过夜吗?”
“这次不同,别的时候只是几个晚上,这次却是一连好几个月。”
“嗯,我明白:一次吃三个包子会感到舒服,但是一次吃三十个包子,肚子就会痛。”此话一出,祖孙两人同时“哈哈”笑了起来,两人的笑声爽朗而洪亮,惊飞了许多树上正在休息的鸟儿,也惊动了树林中的另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乞丐。
在离泥人张和泥娃二人近百米的斜前方的一棵大树上,一个十多岁的小乞丐被高高的吊在树上,他脸上、身上沾满了泥巴,似乎刚刚从污泥潭中爬出来的一般。从他那低垂的眼帘、紧咬的牙关,以及虽然被绑在背后,但紧紧的捏着拳头的双手可以推断出,他受了天大的欺辱。
不远处的地面上,一个又臭又脏的乞丐,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乞丐时不时的瞥一眼被吊在树上的小乞儿,往他身上丢些泥巴或鸡骨头。从小乞儿正下面积攒的那一大堆泥巴、石头和骨头来看,他至少被折磨了一个时辰了。
这两个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土五行和一文乞儿。
听到泥人张和泥娃畅快的笑声,被吊着的一文乞儿双眼猛然睁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救命啊——杀人啦——”
正啃鸡腿的土五行,看着小乞丐竭底斯里呼救的样子,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他历声喝道:
“喊什么喊,没人会来救你!”
“救命啊,有乞丐要杀少年儿童啦——”一文乞儿不理对方的怒喝,继续呼救。他的呼救声,以及土五行的喝声,都一丝不差的传到了泥人张和泥娃的耳朵中。
“爷爷,有人!”泥娃说着就要往声传来的方向跑,泥人张一把拉住他。
“泥娃,不用急,咱们慢慢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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