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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窗外传来打更的梆子声,一长两短,已经是三更天了。
他怎么一动不动的,难道睡着了?
傅诗华侧起耳朵,竟然听到了隐隐的鼾声。
“咳,咳。”有意咳嗽两声,那鼾声却没停,她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地,一点一点转过身子。烛光下看得分明,汪克凡闭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的,竟然真的睡着了!
眼泪当时就涌了出来,傅诗华无声地哭着,心里又委屈,又害怕。
相公为什么不要我,难道,他不喜欢我么?少女情怀,愁肠百转,傅诗华正在悲切之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血气方刚之年,相公却不近女色,该不是那个,有问题吧?!
傅诗华出嫁之前,也听三姑六婆讲过床弟之事,有个婆子嘴碎碎的,提起男人的各种隐疾如数家珍,此刻却像石头一样压在她的胸口。若是不举之症,还可想法子医治,但若是天阉的话,就注定一辈子无法生养……
正在此时,汪克凡突然翻了个身,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傅诗华连大气都不敢出,咬着嘴唇盯着汪克凡,还好,他的呼吸细密平稳,睡的正香。眼睛向他小衣瞟上一眼,再瞟一眼,可惜烛光朦胧,什么都看不清。
一点一点挪动身子,小心翼翼地凑到跟前,仔细打量了半晌,又勾着头,沿小衣往里看了一回,还是不明就里。
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
傅诗华心里猛跳了几下,被这个疯狂的念头吓住了,想一想就觉得好恶心,好羞人。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万一相公真的有病,不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以后怎么面对公婆,怎么有脸见人?
她的手紧张得直抖,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突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手掌往下一按,随即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汪克凡动了一下,然后又睡熟了。
傅诗华却吓得身子发软,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好容易挪回到自己这边躺下,心情略略平静,才发现这次冒险并不成功。
隔着衣服还是不明机关所在,那鼓鼓囊囊的一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大的,应该不是天阉!不过软软的,莫非是不举?
胡思乱想,反复揣测,傅诗华这一夜失眠了。她心力交瘁,直到四更天才睡着,窗外刚刚响起第一声鸡啼,立刻又醒了过来,丝丝晨曦披洒入窗,傅诗华无精打采地一扭头,正看到汪克凡的小衣。
啊!她的脸腾地就红了,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眼前只见一峰突起,昂昂然不肯低头,举得不能再举!
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她却又蹙起秀眉,相公明明身强体健,为何不愿与自己圆房?
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
反正是自家丈夫,就是块冰疙瘩,也定能把他暖化了!拉过薄被替汪克凡盖上,傅诗华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推门而出……
汪克凡这一晚睡的很香,就是不停的做梦,还都和女人有关。
梦里的那个女人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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