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救出二主一雪前耻,却也得听从调度命令,这就是家狗和野狼的区别。
是以,就算流云骑的人心有抱怨,却也只能发发不痛不痒的牢骚,即便如此也都是讳莫如深,像陈实这样宣之于口的,也多是在亲近的人面前,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否则随便一个小报告打上去,那就是诛灭九族之祸了。
陈实显然也知道自己口没遮拦说错了话,向四周看了看,好在周围都是自家兄弟,再向后看,不远处一群普通兵士正推着几辆囚车前进,下雨路滑走的很慢,而且囚车中的人连块遮雨的布都没披,显然这些人对囚禁之人毫无照料之意。雨虽不大,可江南的雨连绵不断,激起阵阵雾气却也奇特,在陈实和囚车之间弥漫着,仿佛一道不可跨越的障碍。陈实暗道他们应该也没听到,呼了一口气。
为了缓解刚才的冷场,陈实转移话题道:“头儿,你们老家一年也下不上一场雨,不习惯也正常,不过南方虽然多雨,这里的姑娘却也真跟水似得。”说着,陈实还咂摸了两下嘴,也不知想起了哪里的姑娘。
听到陈实这么说,萧山也感觉到周围的人精神一振,连眼光都亮了许多,不少人更是嘿嘿的笑出了声。萧山脸上划过一丝笑意,陈实说的不错,他虽然不喜欢江南的气候,可这边的女子倒是唯一让他觉得欣慰的。比起北方女子的高大结实,南方女子特有的娇柔妩媚,的确让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
想着,萧山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不过随即收敛,一扫刚刚的抱怨之色,冲身边几个自家兄弟道:“让各自分管的人都精神点,这里离大理寺不远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咱们可都担待不起,等这事了了,我请大家喝酒。”
酒、肉、女人,这事刀口舔血的汉子的慰藉,有酒能醉,有肉能饱,有女人可以发泄旺盛的精力,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贵,这三样都是永恒不变的。
闻言,萧山身边的众人精神大振,之前烦人的连绵细雨此时也变得十分亲切,想到可以一醉方休,想到可以在女人身上驰骋,即便是流云骑的高手们,也按捺不住心情的激动。
发现众人振作,萧山笑了笑,利诱已经达到,还需要敲打敲打:“前方就是十里镇了,所有人注意戒备,我们押解的是朝廷重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有了什么闪失的话,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萧统领放心。”不光是流云骑的人,连他身后的众兵丁也齐声应答,萧山是流云骑的中队长,按制应补副统领之职,这些兵丁把副字去掉,阿谀之意不用细表。
萧山满意的点点头,无论是对众人的称呼,还是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效果,这都是他喜爱的,放弃江湖的自由生活而投身行伍,萧山对权利的追求是十分迫切的。若不然以他的身手和心气,绝不会甘愿被人叫做鹰犬。
满足的心情只是一晃既过,看着不远处的十里镇,萧山的手不自禁的摸上了腰间别着的一根竹筒,这根竹筒乃是他们出发前,流云骑的大都统交给他的,虽然以前没见过此物,可见多识广的萧山却听过它的名字――繁花筒。
繁花筒名字虽然好听,作用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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