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文成颂的目光又转回了几人,这几个人倒也耐心,文成颂走神的这一会,他们也不催促,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文成颂这才打起精神。
以他的观察,这几人显然不是官家的人,首先对方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布置,那女子精准的找出己方藏身的据点,却没有发难,显然短时间内没有破坏自己行事的打算,只是之后如何就不好说了。其次,这几人又不太像朋友,否则直接说明来意,正值用人之际,万没有推辞的道理。第三,从以上两点推断的话,文成颂唯一想到的只有钱。
若这几人是为钱卖命的话,倒是容易解释了,他们并不急于出手,坐山观斗,只要在关键时刻加上一把力,无论是帮助自己还是官府,总能捞到些许好处,他们先出现在自己这边,也大有待价而沽的味道。飞讯楼不缺钱,想要大捞一笔的话,和气的谈成一笔买卖,可比收拾残局要来的稳妥的多。只是这个推论,放在当下却并不成立,因为这几人拿出的那锭金子。
论成色之纯,就连文成颂都没见过如此上佳的金子,同是一锭金,可此时静卧在仙人桌上的,却远比市面上流通的更有价值,随手拿出这样一锭金子,看这些人的样子还浑不在乎,显然并不在意银钱。既然如此,这些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文成颂心中泛起了各种猜疑。
思来想去,文成颂也理不清头绪,而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若不稳住这几人的话,显然变数无穷,正在文成颂焦虑之际,他陡然冒出了一个主意――赌一赌。
打定了主意之后,文成颂立刻说道:“是,也不是。”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几人眉头一皱,文成颂见状,心中却是安定下来,继续说道:“从临安到大理寺,路途不远却有四条路可走,左家坡、宁远渡、沙河子、十里镇。左家坡道路崎岖并不好走;宁远渡和沙河子是官道,可是临水却要多走一大段路;十里镇算是近路,只是位置较为偏僻。”
文成颂将自己知道的都介绍了一边,说的虽多,可却没有正面做出回答,但是意思已经明白,押解岳飞的队伍究竟从哪走,他可不敢打包票。虽然是回答,可同样也抛出了一个问题,文成颂也想借此观察对方的反应,得到有用的信息,能够当上飞讯楼的执事一职,文成颂会动的可不只是嘴皮子。
文成颂说完,那女子却是十分肯定的说道:“他们八成会走十里镇。”
文成颂本是抛给对方一个问题,可听到女子如此肯定的语气,脸色陡然变得沉重起来,直直的看向那女子。女子笑道:“押解岳帅这等重犯,必然上枷入囚,左家坡崎岖难行,不适合囚车行走,沙河子多沙路,一样的道理。十里镇南北贯通一条十里长街,路途简单,虽然两侧适合埋伏,也同样适合防守,若真有人意图劫囚,只要拖上半天,等待援军即可,所以这里相对来说更安全。”
“宁远渡呢?”文成颂立刻追问着,丝毫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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