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完正事之后,夏尔和让-卡尔维特又花里胡哨地谈了一通,不停地恭维对方然后暗示后面的合作空间很大。直到最后,差不多已经快要天黑之后,这位官员才拿着夏尔给他的馈赠,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包厢。
“看上去他好像不是很积极。”等到确定了他已经离开了之后,孔泽冷冷地说。“他只打算拿了我们的钱,然后拖个一段时间,再跟我们说这事儿他办不了。我在政府里面混过,对这种官油子的做派,我再了解不过了。”
“是吗?也许吧。”夏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难道您不担心血本无归吗?”孔泽对夏尔的反应有些奇怪,“这个人只是给了您口头上的承诺而已,他答应慎重考虑,实际上却什么保证都没有……先生,他含糊地把您应付过去了,却收下了您的真金白银。”
“他需要去‘慎重考虑’,这不就够了吗?”夏尔轻轻地喝下了一口酒,“只要他想继续从两边捞好处,拖着事情不办,一直不作出决定,那我们就好办了,毕竟时间在我们这一边。只要过得几个月,到时候他不肯也得肯了。”
说到这里时,他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决绝,“您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只是在敷衍我们吗?没关系,就让他继续吊着吧……”
“您好像真的对路易-波拿巴先生十分有信心?”孔泽有些疑惑地看着夏尔,“您就这么肯定到时候他会成为政府首脑吗?”
“必须是如此。”夏尔笃定的回答,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好吧,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按您说的办吧。”孔泽耸了耸肩。“您是老板,我现在听您的。”
“那就好。”夏尔从架子上拿走帽子,然后打开了门,“您继续去办您的事吧。找找您过去的线人。看看还能有什么收获……我先回家了,再见。”
“好的。再见,先生。”
……………………
当夏尔走下马车回到家中的时候,他家的晚餐也已经到了尾声,他走进餐厅。向正在就餐的两人致意了一下,然后坐到了自己平常的座位上,老侯爵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不过,因为已经吃了一顿饭的关系,他并没有再吃什么东西,只是随便喝了点汤当做解酒。
正当他拿过报纸准备浏览一番新闻的时候(顺便说一句,他给自己家也订了一份《观察报》。以便随时监督自己手下们的工作状况),他的妹妹突然站了起来,给他递了一封信。
“先生,这是玛蒂尔达叫人送过来的。说是专门写给您的。”她轻声解释。
“嗯?迪利埃翁小姐?”夏尔有些好奇,然后接过了信,马上拆了开来。然后,他发现里面只是一张便条。
“尊敬的特雷维尔先生:
最近我的姐姐已经回到了巴黎,在外省避难的时候她已经生下了孩子,是个可爱的女儿。因为刚刚生产的关系,她现在寄居在我们家中,我们正悉心照料着她。作为她的朋友,如果您明天没有别的事项要办的话,能否赏光在明天到我们家来见见她呢?
想必在这个时候,朋友们的欢笑,对医治刚做母亲的人的产后烦闷最为有效。
不胜感激。
您忠实的朋友
玛蒂尔达-德-迪利埃翁”
“原来他们都已经回来了啊!”看完这张便条之后,夏尔忍不住惊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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