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古老而静止的农业社会,用过时的秩序和繁琐的礼法来约束自己的国家,最好什么改变都没有……两千年前的一个老人不厌其烦的道德格言被他们捧上了神坛,却把真正重要的东西给抛到了一边。仿佛道德格言能变成枪炮似的。尽管这个民族有着惊人的勤劳,在古代有着无数惊人的发明和造物,但是现在他们的上层建筑却已经腐朽不堪、毫无用处了。”
中国第一条商业铁路吴淞铁路,是于1874由英国人修建的(当时西方工业强国已经各自拥有了数万公里铁路)。但是,因为反对声浪高涨,被当时的满清政府以28.5万两白银买了过来,然后直接拆卸了。铁轨被扔进大海。
“所以,不想办法将那个鞑靼人集团和已经陈腐不堪的旧体制、旧思想给敲个粉碎的话,清国根本就不会去改变什么,而发展工商根本无从谈起。”最后,夏尔说出了自己的结论,然后若有所思地再次重复了一句。“是的,必须摧毁那些东西,这个文明才有可能重生。”
“哈,真没想到,您对东方也这么了解吗?”思索了片刻之后。维克多-雨果觉得夏尔说的东西也有些道理,同时他也对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见识之广博大为惊异,“真是难以想象啊!”
“这只是一点个人看法而已。”夏尔谦逊地笑了笑。
………………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来到深夜了。
“那么,您未来打算做些什么呢?”雨果继续看着夏尔,眼中满是好奇。“您是想要经商吗?”
“这您就把他给看错啦。”听到了前法兰西贵族院议员维克多-雨果先生的话之后,在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德-佩里埃特小姐笑着回答,这位小姐仍旧拿着一把扇子放在手中轻轻把玩着,她脸上带着略有些促狭的笑,看着夏尔。“我们的这位年轻人,野心可是大着呢!他对在文坛上出名确实兴致缺缺,但是对出人头地可是渴望至极……”
“小姐,您这就言过其实了,没有您说得那么严重。”夏尔拿起了一杯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但是,我确实认为我应该在别的地方为国家效劳,而不是纸上。”
“为国效劳?”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维克多-雨果倒是并不惊奇,“您也是想到政界发展吗?还是实业界?”
“也许两者都有吧。”夏尔同样笑着回答。“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定呢。”
“难怪,难怪啊。”雨果轻轻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总算明白那天见到您的时候,您为什么那样表现了……特雷维尔先生,您真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接着,他掏出了怀表,“哦,都到这个时间了啊……”
然后他从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了夏尔,“抱歉,特雷维尔先生,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法儿和您继续聊下去了。我们改天再聊吧,这是我的名片,您以后有空的话随时可以到我那里去坐坐……”
接着,他突然微笑了起来。
“年轻人,我有一种感觉,您以后一定前途无量。我非常期待在路易-波拿巴总统的带领下同您共事,希望那时候我还能给您某些帮助。”
“谢谢您的夸奖。”夏尔也连忙站了起来,接过了他的名片。
虽然他日后注定要被流放,但是至少现在,他仍旧是路易-波拿巴十分看重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