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骑兵部队。
这些骑兵,戴着铁质头盔,头盔下部环绕毛皮,顶部配以黄铜的隆起头饰,辅以马的鬃毛。他们的手上拿着马刀,而他们的胸前,披着一块厚实的胸甲。
竟然是骑兵!
所有人都悚然一惊,原本在阳光下颇感炎热的他们,此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政府已经将骑兵部队调了过来!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和对策,这些骑兵就动了起来。
骑兵们勒着自己的马,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似乎是在草原里悠闲地漫步一样,和这片凄厉的战场格格不入。仿佛他们是故意放慢了动作,想要吓唬这些起义者一般。
只有那些有过战场经历的起义者们才明白。这是他们冲锋之前的慢步蓄力。再过一会儿之后,无可抵抗的恐怖冲锋就将降临在他们头上。
几百名骑兵,排成几行,以极小的间距向起义者们慢慢地走了过来。宛如一堵会移动的墙一般。慢慢地向对面冲了过来。
骑兵列阵冲锋的威力,很快就让对面的大多数起义者们心虚胆寒了起来。
他们要么大声喊叫起来。不管不顾地向对面开枪,浑然不管现在的距离根本无法给对方造成什么伤亡;要么就干脆选择了逃跑。
“不要跑!不要跑啊,笨蛋!在胸甲骑兵的冲锋面前,我们是跑不过的。跑只能让你们死得更快!你们会被砍死的!”在工人们这边的阵地中,一个从部队里退伍的老兵、此地的临时指挥官,朝自己那些已经乱了阵脚的同伴大喊了出来,“快点,快点蹲下!准备开枪,瞄准那些马开枪!这些骑兵穿了很厚的胸甲,只要马被打死了他们就没法给我们造成威胁了!见鬼!不要跑!不要跑啊!!”
然而。即使他这样声嘶力竭的大喊,他的部下们仍旧有一部分扔下了枪,不管不顾地转身逃了。他们都知道,即使能够打死一些骑兵。接下来的人肯定也无法抵抗住骑兵冲锋的威力。
在没有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平民看来,骑兵列阵冲锋的气势可以夺走他们的一切胆气,让他们根本无法兴起抵抗的念头来,只想着逃掉保住性命,尽管转身逃跑只会让人死得更快,但是本能就会驱使人们这么做――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在两千年来一直都给人们带来这种可怕的体验。
看上去他们依旧不紧不慢,但是马蹄声已经更加细密了。显然,骑兵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了。
“开火!”顾不得再去管那些临阵脱逃的人,指挥官连忙下达了命令。
悉悉索索的枪声零落响起,不是有马或者人栽倒在地,但是这并没有给骑兵整体造成什么伤害,这堵可怕的墙,现在以令人心惊胆战的速度,向起义者们的阵地碾压了过来。
他们身上那抛光的胸甲,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离的光泽,既华美,又充满了恐怖。
这种恐怖的心理震慑,是这些人里面的幸存者,所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
很快,骑兵的滚滚洪潮撞进了起义者们的阵线,然后,一支又一支的马刀挥舞,然后落下。
“锵!”
“嗪!”
到处都是马刀砍入人体时所发出的声音,金属在饮尽了人类的献血之后,闪耀着七彩的妖异光芒。
血花四处迸射,一具具尸体栽倒在地上。
在胸甲骑兵的这一轮冲锋过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广场这一边的各处响起。那是那些侥幸没有在这一轮可怕的冲击里直接死去的人所发出的惨叫。他们有的人肩膀到腹部出现了一长条骇人的伤口,有的则失去了手臂,到处鲜血淋漓,
他们是得不到救治的,只能痛苦地走向死亡。
后面的陆军步兵和国民自卫军也赶紧跟了上来,占领了阵地。
帝国的军事机器,再一次以恐怖的场景告诉这个国家的国民,只要军队发话,那么这个国家之内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抵抗它了。
…………………………
在北火车站附近。
起义者们依照事前的计划,占领了几幢房屋和几个街垒。水泥质地的新式房屋,方便了起义者们构筑工事。
国民自卫军第一军团开始进攻,但是在坚固的水泥工事面前,他们没有得逞。他们打完了弹药,死伤约数十人之后只好撤退了。
很快,德-克尔维上校带着他的部队来了。
他很快召见了国民自卫军的首领,然后接管了一切指挥权。然后将起义者的这个据点给包围了起来。
接着,这位旅长带着自己的几位军官跑到前沿进行了侦查。
他们拿着望远镜,将对面好好地看了一番。
“很不错的防守阵地。”德-克尔维上校突然点了点头。“这些暴民们干得还真不赖啊!”
“确实是不错。”一位中校附和了长官的说法,“他们构筑的工事看上去十分坚固,而且旁边的街道比较狭窄。不方便我们的人进行进攻。而且,他们的几个支撑点,还可以互相掩护,相互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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