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酒店里见到安德烈-别祖霍夫的时候,他比上次还要热情,站起来热情地给夏尔打了招呼,而夏尔自然也十分热情地回应了对方。
然后两人同时落座,作为主方的安德烈殷勤地给夏尔倒上了酒。
“夏尔,看您这样子,最近好像过得还不错吧?”他笑着问了一句,然后举了举杯子。
“托您的福,还好。”夏尔也微笑着回应,然后同样喝了口酒。
“您没事就好,之前到处都在暴乱的时候,我还在为您担心呢!”安德烈貌似舒心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最近这里可是乱得不行,那阵子连我都不敢出门了!哎,你们法国人可真是精力充沛啊!”
他的话里满是感叹,却竟然有一种隐含的赞许。
“不过,这也好,至少能让我们看看热闹不是?说真的,总比我那总是死气沉沉的故乡要好多了……”
“对您来说,法国人的过剩精力,发泄在自己国家身上,总比发泄到法国之外要好吧?”夏尔暗暗地讥嘲了一句。
“哎,瞧您这话说得!”安德烈又笑了起来,“您放心吧,别看我是使馆的成员,但我对这种事儿一点都不在乎,大家有酒喝有钱挣一切不就够了吗?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其他的事,自然会有先生们去管的,来来来,我们再干一杯!”
然后,两个人又干了一杯。
“说到这个挣钱的事,我倒想问问您一句,”喝完之后,夏尔开口询问了,“之前我给您的那些货,收成怎么样了?”
听到夏尔的这个问题之后。安德烈-别祖霍夫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了许多。
“收益还行,”他有意放低了音量,“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一开始卖得不错。但是后来因为需求太小的关系,不得不降低了价格才脱了手……”
接着。他又颇为沉痛地叹了口气。
“哎,我的同胞们还真是不懂得风雅啊!用低价就能拥抱一次西欧文明的机会,他们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放过了!”
听到他这声叹息之后,夏尔忍不住笑了出来。
“难怪您这么急着去给自己找些新路子。”
“总得想办法应付一下开销嘛。”安德烈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又反问了一句,“您应该已经听过阿尔贝的转述了吧?以您的眼光来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听上去是有些意思。不然我也就不会来找您了。”夏尔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我觉得您还是需要再跟我详细说明一下……”
“好的,没问题。夏尔。”安德烈殷勤地应了下来,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解释,“当时对假古董的收益感到不满之后,为了给自己找些新路子,我耐下性子来仔细研究了一下你们的法令。然后。我才发现有这个空子可钻――那些制定法令的先生们,其为农民谋福利的精神是值得赞许的,但是却几乎考虑不到实际情况――好吧,这种事如今倒也十分常见――他们限制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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