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放下手里的书卷,看着面前林县令让自己看的札记,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要读书致仕真的很难,光是察举这一条就足够要了自己的老命了,还以为大宋的考试和明清一个摸样,只要闷头考试就好,谁知道这里面的水会如此的深。
自己参加童子试其实就是获得了参加县学的一个资格,甚至不用考试,只要县令点头就行,看了林县令的札记云峥才明白,大宋这是要求每一个读书人都成为圣人,不但要毫无瑕疵的身份,还要有在学校上课的记录,虽说察举的名额也需要去成都府考试,可是自己怎样才能从县学进入府学就读呢?
范仲淹的庆历改革失败了,就在去年他老人家为了安慰自己倒霉的伙伴滕子京,特意写下了千古名篇《岳阳楼记》。
这是一个非常受人尊敬的改革者,也是一个纯粹的圣人,但是他老人家在前年颁布的新学政依然在有效的运转着,县学必须满两百人方准办学,就这一条就让云峥感觉头顶暗无天日。
豆沙县人口本来就少,大部分还是异族人,放眼望去有资格参加县学的只有一十六人,这十六个人中八位在县衙里当差,一位读书读傻了,只能在家里种田,就是光岭村的那个,剩下的几个有的在做生意,只有两个在在州学上学,就像萧无根一样,难怪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进入州学,最后参加贡举。
府试,院试都是进入公学必须要走的路径,可是豆沙县连县学的资格都没有,自己凭什么去参加府试和院试?还以为十五岁是一个年龄门槛,看了林县令的札记才知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年龄限制,萧主簿告诉自己十五岁才能参加府试,院试根本就是一个善意的谎话。他以为等自己大上两岁就会知道人世的艰辛,也就明白他说谎话的苦衷了。
云峥一轱辘坐了起来,瞅着外面的青山眯缝着眼睛一想到老主簿说这些话的时候会用何等怜悯的目光看自己,怒火就像火山一样的爆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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