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背对自己的小姐，声音发颤的问道：“小姐，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紫玥没有看她，抬眼盯着红色的房梁。朱漆的房梁因为长年累月暴露在空气中，颜色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部分地方还有脱落的现象。拐角处不知何时结下的蜘蛛网，破旧的摇摇欲坠。
感觉到身后无法忽略的眼神，和安静的房间中急促的呼气声，紫玥垂下眼，淡淡的说：“是。”
“不！”绮烟一下子跪在地上，扯着紫玥的衣袖，惊恐的说：“绮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听着绮烟哽咽的声音，紫玥闭了眼，努力平复心中的不忍。
见紫玥不作声，绮烟低着头，眼睛渐渐溢出了悔恨的泪水，紧紧揣着紫玥的衣服，啜泣不停：
“小姐，我不想回去，我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
藏在袖口的手紧握成拳，紫玥深吸一口气，语气生冷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绮烟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小姐会对自己这么绝情，抬头看着紫玥的背影，不确定的问：“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你。”
手指慢慢松开，绮烟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的盯着某处，自言自语道：“不，小姐，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不，小姐。。。。。”
紫玥缓缓转过身，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绮烟，一双黑眸看的绮烟好陌生。只听她冷笑道：“我不会这样？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这样做？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的侍女。我若想要，多得是，难道还少你一个不成？”
“那些人和我不一样！”绮烟激动地叫道。
“有什么不一样？还是你以为，你跟我的时间长一些，就自以为地位高人一等？”
“。。。。。。”
“你走吧。”
绮烟只觉得自己快要呼不过来气，四周的空气似乎正在消散。一手撑在地上，慢吞吞的站起身来。见紫玥一双凤眼里尽是嘲讽，心一点点凉了下来。
原来，小姐确实不在乎。绮烟在心里自嘲一番，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去醉荫阁找莫问，让他派人送你回去。夫人那边，我回去之后自会交待。至于这件事。。。。。”说着，紫玥走到桌边，拿起那纸条握在手里，微一用力，纸条顿时变成了粉末。
“我不想再追究了，你自己好好自为之。”
要知道，在空灵之巅若是出现背叛的情况，是要处以极刑的。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下属对主子有所隐瞒，便是不忠。既然不忠，留着又有何用？
绮烟闭上眼，艰难的开口，说：“谢小姐网开一面，绮烟定铭记在心。”
对着紫玥的侧脸，绮烟重重的鞠了一躬。弯着腰，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绮烟说道：“绮烟不会忘记服侍小姐的日子，和小姐在一起，是绮烟活了这么久最开心的日子。小姐的心肠很好，虽然脸上总是冷冰冰的，但绮烟知道小姐的心比谁都要善良。绮烟只是暂时回去，相信小姐一定会赶快解决这边的事情，绮烟在空灵之巅，等候小姐的佳音。”
“。。。。。。”
“小姐是绮烟一辈子唯一认定的主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说完，直起身，绮烟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捂着嘴，夺门而出。
听着绮烟出门的声音，紫玥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绮烟，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你夹在我和夫人的中间，肯定十分为难。也许一开始你是别有目的跟着我的，可是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我知你的真心。
可是，既然现在玄主动告诉了我事实的真相，说不定也是夫人在背后默许的。就算不是，这一切也瞒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我想你回去是最好的选择，其他的，既让我来承担吧。
拿起桌上的茶杯，感觉茶水已经变得很凉了。紫玥抿过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瞬间化开。唇角无奈的勾起一个弧度，显得那般苦涩。
这一切，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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