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11
认识了樱晷这一号人物是件好事,起码这种人若与他为敌,只有自己辛苦的份儿。他近来在学琴,而对于琴,圣音自然是擅长的。教了他好一会儿,正当要起身告辞之际,才发现一个异常严峻的问题――他之所以留在此地作了这许多事,不过是被困阵中。若破不了阵法,恐怕要与樱晷终生为伴吧!
他不要啊!他若受困于此,修穆要怎么办?
“怎么了?”樱晷察觉圣音有些不对劲,关心地上前相询。
“告诉过你吧!我是误进树林、被困阵中,现下出不去,说不定永远也出不去了呢。要留着给你作伴了。”
樱晷闻言朗声笑了起来,欢声才歇,圣音脸面已有些挂不住。
“笑吧!笑吧!就只会幸灾乐祸。”圣音撇撇嘴,郁闷地睨着他。
樱晷莞尔之余,见圣音一张不会笑、只会怒的脸,忍不住要挖苦道:
“说不定我说了内情,你也跟着笑呢!像你啊,笑也笑得特别扭。怎么了?为什么就不能笑呢?”
“我应承了一个人,除了他,不对任何人笑。”
圣音低了头,漫不经心地拨着琴弦。他的琴音,似沉淀了无数年华的寂寞,冷冷清清,低诉着、回响着,最是惹人柔肠寸断、凄厉缠绵的绝唱。
“你新焦,定然是为了出去见他了?”樱晷了然笑着,“我知道怎样出去。每回阿昊进来,也是用了这个方法。”
“是什么?”圣音热切地睇着樱晷,倾身挽了他的手臂,不懈地摇晃。
“是要飞出去的。没有生门、死门,用走的自然是出不去。但用飞的总可以了吧!他料我根扎地底,移不得也离不开本体。但他不明白,我若真要走,谁也拦不住。”樱晷低叹了一声,扭身攀伏在圣音的肩上,显得疲累软弱。
“他有许多事都不会明白,他也不会认真去了解。我要走是易如反掌,只不过是我一直不愿离开罢了。我等的,也不过是他的回头相望。以前是我不敢想得太多,怕想要的多了,心便更贪他一晌的温情。现在,更是什么也不敢想。都成他徒弟了,也心知,他出此下策也只是为了,要绝了我的念想。可我又怎能甘心?”
圣音无语地看他痛苦自白,看他心中反复的挣扎。抬手拈过他眼角的泪水,知他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曾经对你说过些什么绝情的话吗?”
只觉伏在自己肩上的樱晷浑身一颤,见他离了自己,须臾便又回复坚强的模样。可再怎么看,他的肩仍旧瘦削了一些,即使再坚强,也担不起所爱之人加在他身上的负重。
“让你看笑话了。”
“也不会。只是有些人,往往能够准确地刺中你的要害而已。”
“对。”樱晷破涕一笑,“所以说,不能让他活得太轻易。总该留些波澜给他。”
“怕是你舍不得吧!”圣音若有所指地说道,起身向樱晷告辞,“走了,有空再来找你。”他斜眼扫过他右侧的茂林,暗自牵唇一笑。
他拨开樱晷额上的刘海,俯身便将唇贴了过去。离开之际,樱晷一手握住他的腕,表情实在凶狠。
“作戏罢了,好生把握。走了咯!”圣音偏头示意他看向茂林,自己身一腾,凭空飞了出去。
不费半分气力,便回到那庭院之中。圣音看一眼天色,抬步往正宅而去。看来得赶快到御神寂那边去,那帮子人都不知道御神寂入夜便会转变,吓着了可不太好啊!
圣音想是这么想,可他压根就没有要加快脚步的打算。他兀自噙着笑意,缓步而行。
“先生原来在此地,让我好找呢!”
圣音听那声音似乎熟得紧,扭身去看,见是龙清桓。他心中一喜,脸上的笑意有更浓了一些。
“陛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龙清桓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