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11
月色,华丽而清绝。遍洒山头,尽是它冷然的注目。抬头看它,只觉得遥不可及,却又似伸手可达。是因为自己站在高处的缘故吗?因为身在高处,所以便有了这一种错觉?
更高之处,可望而不可及,但可以接近;但低处过了便要湮灭无踪,寻不着下去的路。这是一种怎样的心寒?――高不成,低不就……圣音落寞地胡思乱想。
温澄昊在舍内运功调息,似乎是那日与邪灵王一战所落下的病根。听他说要调养个把月才能使内息平定如初,不会再在五内翻腾乱闯。想不到那日,竟然伤他这般重。(内情实则不是这样。还不是因为御神寂埋怨他不当自己一回事,故意在他调息之时捣乱,弄得他心神不定,差点就走火入魔。御神寂才是那个该心怀歉疚的人。)
圣音推开竹门,不由得又将视线移至凉亭内的御神寂身上。
他似乎已经将那残局破解,如今他面对着山间吐月,静静地立于亭中。双手负在身后,颀长的身拔带有刚毅遒劲的线条,与今早一见甚有些区别。
圣音刚好找到一个走过去的借口,便好奇地巴了上去。
还未等它走近,御神寂若有所察地站过身来。那双墨色深重的眸在夜色中,一如他身后山间的月,森然冷魅。
圣音不禁因之而颤了一下。
御神寂的眼依旧着意在圣音脸上未曾移开过半寸,他深深地看它,仿佛看的已不是眼前的圣音,而是它身上暗藏的另一个人。
只是单单那样的盯视,就让圣音从头冷到脚底。他不曾带有什么感情的神色,像冰刀霜剑,寒相逼。
“我,我想拿回那把剑。”圣音指了指斜倚在亭柱上的承光,又转回视线,看着失常的御神寂。
他还没有说话,只是手一抬,剑便落在他手上。然后他把剑递了过去。
二人这个距离,圣音伸手是够不着那把剑的。它虽怕接近这样的御神寂,不过还是走近前去。
自他手上接过剑来,却见他眸色一暖,未及反应便已落进他怀里。
他口中逸出一声叹息,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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