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悲凄。它还是不够好的吧!无法让他的眼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便莫说心思了。恐怕它永远也无法将徐修穆的心思留在自己身上。
“不是那样的。只是怕看你,怕多看一眼,便会多一分着迷。怕深陷着迷了,却发现我终究给不起你什么。人妖终究殊途,永远的承诺,是我做不到的,而我能做到的,却又太过自私了。”徐修穆转头看它,情不自禁边伸手去抚它的脸颊,他的神色中有不亚于它的悲伤,只是更多的,是隐忍的迷恋。
“那就着迷啊!管它以后或怎样呢!”
“我便说了,若是这样做,那就太自私了。我百年以后,便无法给你什么,留你一人,只怕会苦了你。”
“那就自私吧!我宁可你自私一点!”圣音偏头微笑,两手一张,又抱住了徐修穆。
“真得可以这样吗?”徐修穆轻声琢磨,将圣音拉开他怀中,认真地看着圣音。
“对。当然可以这样,自私一点无所谓啊!”
话音还未落,徐修穆边伸手搂住圣音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它的红唇。圣音不解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眼神迷离而深邃。他的眸,便是一渊深潭,将它吸进去,挣脱不得。
他的脸,慢慢俯下。他的薄唇,小心翼翼地熨贴下一个吻。不舍地流连于它轻软的唇上,吸吸吮吮,带着微麻的心悸、微热的温软,极致地魅惑人心。惹得圣音一身酥软连绵。
留得人间几回醉?他宁可将人生尽付于此间,也要与它密意缠绵。
那一日,注定他徐修穆抛开一切礼教,将一生专注尽倾于圣音。那一日,春花如粲;那一日,流光无限。
那一天夜里,徐修穆邀请了新科状元严海津到府上一叙。他是徐修穆的好友,也是徐家的世交,因此特意为他设宴庆祝登科之喜。
此时,大厅中正有歌舞助兴。雅乐悠然,中央有几名舞者伴着旋律跳起舞来。舞姿清爽大气,与外族的胡旋舞有些类似,但改编过后更凸显了一些艳媚。如此一看,甚是赏心悦目。
“我听说凤霄舞团到了这处,知你对外族的舞蹈大感兴趣,故特意安排的。你觉得可好?”徐修穆举盏笑问严海津,“来,喝下这酒。这酒是我们商队行经异域带回来的,酒色青翠、入口甘香馥郁,好酒如你,定不能错过。”
徐修穆与严海津两人对视一眼,不禁朗声大笑。严海津仰头干尽一杯,望了徐修穆一眼,感叹道:
“知我者,莫若修穆。如此星辰、如此夜,正好一醉方休。”
“我看你还是不要醉的好。莫说明早你还需上凿潮,现下你若是醉了,我才不会将你留宿于府上呢!”徐修穆半开玩笑地说道。
“为什么?我还打算今晚与你抵足而眠,论古评今呢!”严海津又为自己倾了一杯酒,仰头又喝尽。
“才不要呢!”徐修穆看了看一旁端坐不语的杨秀贞,又说,“这几日贞儿会在府上小住,你便不好在这里了。毕竟都是未婚男女,虽说我三人青梅竹马,可是你们一个是状元爷,一个是大家闺秀,同宿一府始终有诸多不便。为避人口实,今晚阿津你最好控制一下,别喝醉了。”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迂腐!算吧!我看啊,我与贞儿还是抓紧时间,在席上便好好叙旧一下吧!等会我要是醉了,唤家丁抬我回去。”
“严大哥,表哥不是说了吗?你若是醉了,误了明日早朝的时间,那便不好办了!”一旁不说话的杨秀贞此时插话说道。
“天啊!贞儿你还未过门,就已帮着表哥说话,等进了徐家,我看我空拳难敌四手,定要被你俩念死不可!”严海津拍拍额头,一脸受不了的模样。
杨秀贞一听,赧然地低下头来,一时间不敢看徐修穆。徐修穆这时却怔忡了一下,别开脸看往门外,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阿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与贞儿情同兄妹,何来婚嫁之说?你快别这么说了。”
严海津瞥了一眼杨秀贞,见她浑身一颤,继而偷偷用手绢抹眼泪。刚才察觉到徐修穆往门外看过,甚是觉得有些蹊跷。因为平日里他常以此事调侃二人,徐修穆也只是避开话题而已,怕太过直接表明会伤了贞儿的自尊。可今天他却这般决然断绝了贞儿的念头,看来他是改变了一向的想法了吧!严海津这样想着,不由得便随着徐修穆刚才的视线看去。
门外边,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纯白的衣裳,在门外的夜色中甚是显眼。更何况,她有一头银白的发。那女子在笑,她的笑意娇憨俏丽却又半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