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11
“……世尊!是实相者,则是非相,是故如来说名实相。世尊!我今得闻如是经典,信解受持不足为难,若当来世,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则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
不知道徐修穆是在念些什么样的经文,听不懂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那样听着仿佛心中便波澜不起。如此这般,便更深细听,当下,心中却起了异样的反应。
心似火焚。
那夜突兀的炽烈烧灼感又再次攀上心沿,另一个自己在胸臆中苏醒、伸展。有种无以形容的胀裂感,心内那人,似乎要从皮肉里钻出来。它骇然至极,连忙将注意引去别处,刻意不去听徐修穆诵读的经文。
它心里十分清楚,那样的感觉便是将要幻成人形了吧!可是,即使它如何想变成人,这样的场合也决不能够继续下去的。闭目将诸佛经云屏退于意识之外,它似乎已经找到了修成人形的方法了。
如是,又过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徐修穆与他娘亲念完了经,却未见他们起身离开。反而是换了个姿势,盘坐在团蒲上。
原以为他们只是为了稍作休息,却未料到他们一坐又是好几个时辰。坐在那里有那么好玩吗?它比较喜欢到外面去耶!它无聊啊,无聊到让它只好去骚扰徐修穆了。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圣音从自己的团蒲上跃到徐修双盘的腿上。满以为他会低头对自己微笑,然后再摸摸自己的头,以为他还会说,要乖乖的哦!
可是,想象出来的一切,却完全没有发生。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宁静致远,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而它,曾经以为它可以的。
心中不只是失望而已的,却无从分辨还有些什么样的情绪在心内鼓噪。它一时气不过,偏要让徐修穆理会自己不可!这样一想,圣音便跃起前肢,攀抱着徐修穆的肩。抬头,用那柔滑的毛质摩挲着徐修穆的下巴、颈项,转而又去舔他的耳垂。
须臾,便觉徐修穆的身子开始僵硬绷紧了起来。抬眼瞧他的神色,见他眉睫轻颤,眼皮下的眼珠子似乎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圣音暗喜,继而向徐修穆怀里更深偎去。
此时,倏然听得从上方飘下一声低浅的谓叹。圣音忽感自己后背被一只温暖的大掌细细抚扫,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它轻轻叫了一声,听起来似乎是被他摩挲得甚是舒适。
还未在徐修穆怀里窝够,却被徐修穆一把提起。一双责备的眼与自己对视,圣音顿觉有些惭愧,却不后悔打扰了他。
“小东西,真受不了你!乖乖听话,一会儿便好了。要不,到外头去玩儿,但要记得回来哦!去吧!可别来扰了我打坐。”徐修穆轻声嘱咐,然后将它放回地上。揉了揉圣音的头,仿佛在痛爱一个小孩子一般。圣音回头看了看徐修穆,见他又重新入定,想他徐修穆既然也这么说了,那它就勉为其难照他说的话到处逛逛吧!
圣音迅捷地跑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内里两人一眼。难道这就是打坐?这打坐用来干什么的啊?他们是在睡觉吗?这样也能睡得着?想到此处,它不禁心中莞尔。
因为怕徐修穆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找自己,圣音也不敢到太远的地方去转悠。便在后堂房前的小院子里逗着低飞于花间的蝴蝶,一边倾听房里的动静。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以后,里面便传来些微的谈话声。圣音竖耳细听了一会,料是果真做完了早课,便飞快跑到门边一瞧究竟,顺便就近等候徐修穆的叫唤。
鼠头鼠脑地将小脑袋放在门槛上,打探着里面的最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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