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徐修穆与生俱来的味道。圣音向他怀中偎去,舒适地呼吸着他怀里特异的味道。
徐修穆在茶桌前又坐了一会,低首,轻扫了一下圣音的脑袋,说:
“夜深了,我们一起就寝吧!”
徐修穆轻轻拍了拍圣音的背,走到床前。他刚睡下不久,圣音便听见他微微打起了鼾。窝在徐修穆怀里的它却没那么好运气了,因为不能自由转动身子,它睡得特别的不好。
睁着它的一双银眸,无法入眠。它抬头看熟睡的徐修穆,他近在咫尺的脸,有着七分浅淡的清雅,三分深重的俊朗。看着看着,它不觉看得痴了,只觉得一切除他以外都已云淡风轻。只有他,看着便是心荡神驰。那一会儿,便觉鼻间又充盈着一股殊异的香气,郁沉沉直扑向它脸上,漫进它心里。
这时,胸中像是有团火焰在烧灼,然后蔓延、烧遍全身。似有另一个自己在体内鼓噪,极欲舒展。它忍不住就要呻吟出声,伸手抓挠,却讶然于自己的爪子变成了纤弱娇小的五指。
惊讶之余,它在徐修穆德怀里轻轻挣扎起身,还学不会用双腿行走,它跌跌撞撞离开床边,直向镜台那边走去。
忐忑着看向台前的银镜,只发现镜里的,已非自己。那镜里的,银白长发映衬下,是个素颜的女子,看上去年岁刚过及笈。潋滟的眸中月色的银质流光飞溅,顾盼间就已有妩媚天然,虽不算国色,却也妍美俏丽。人,似人而非人,却足以让它乐上好一阵子了。只是,让它好生讷闷的是――为什么会是个女的呢?它是公的没错啊!
可它也没有再往下想去。
转身,看着床上熟睡的徐修穆,心中更有难言的心悸。尽力稳步走回床去,低首看闭着目的他。她侧身睡在徐修穆身边,伸手就拥着他。眼前的他是那么的诱人而魅惑,那决不是单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而是,被发自他躯壳深处的灵魂,那极其甜美幽诡的缥缈的浅香频频蛊惑而心中鼓动不已的。对,应该没有错的,那种媚人的香气,的确是由他身上散发着的。
释怀地看着眼前的人,圣音不假思索地就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他,是它的,只能是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