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像样的鱼了,勃鲁就让大家转移战地。两兄弟抬着满满一筐的鱼虾,笑逐颜开地向帐篷走去。扯尔歹协助勃鲁,费了好大地劲才把被冰水冻住的木筏子拖走。
“原来捕鱼这么容易啊!早知道如此,俺家就不用靠吃难下咽的草籽撑过这半个月了。”一人羡慕的看着屁颠颠走在前面的挞喇兄弟,酸溜溜地说道,很快引起了众少年的共鸣。
“哼哼!你们这帮小崽子没看见挞喇兄弟俩吃下多少苦头吗?凿冰搅水不用出力气是吧!还有那冰渣子和寒水也没冻到你们啊?看着别人干的容易,等会自己亲自感受一下再吹牛不迟。”听不下去了,周虎赫冷冷地呵斥道。
虽然只是一旁观看,周虎赫却注意到挞喇两人的疲惫和辛苦。其他不说,单是冰洞凿开后寒水涌上来,两人的靴子泡在冰水中就不会好受,他们裤腿上浸湿的部分早就结成整块的冰坨。
“呵呵,首领目光如炬,明鉴万里。这凿冰捕鱼看似轻松,却只有捕鱼人心中自知艰苦。天寒地冻,北风呼啸,这冷水浸湿衣角鞋靴,双手也被冻得通紫,求得就是一顿饱饭,哪如放牧稼植。”勃鲁颇有心酸的接腔道,谈起黑水靺鞨人的生存艰难,他是有资格的。
周虎赫默然。今晚的经历证明渔猎生产并不像某些“有良心的历史学家”所言,具有超越游牧和农耕文明的先进性。否则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一波波的渔猎人民前仆后继的转产畜牧和农耕。他们绝不是脑残!
捕鱼人的日子过得很苦,渔民们风里来雪里去,到头来还是贫穷。黑水畔有一首民谣这样唱道“有心要把江沿闹,受不了西北风、开花浪;有心要把江沿离,舍不得一碗干饭一碗鱼。”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为了讨碗饭,而这碗饭吃得何其心酸。
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窝。在另一个水泡里,周虎赫又见识了一种捕鱼法。捕鱼人用鱼钩挂上肉末,或者干脆就是一个雕成小鱼样的金属片在水中游动,引诱大鱼吃钩,效率倒也不错。还有拿着杆铁叉,很man的插鱼猛男,现场那个血腥啊!
到棚子里,勃鲁给挞喇兄弟俩温了碗奶酒,让他们烤着火喝下去,他把冻成冰坨的鱼化开剖洗,然后埋到外面的积雪里。
“野外有狼,它们鼻子特别灵。咱们虽然不怕,但也要小心点。”
“生活处处是学问!扯尔歹,咱们也去碰碰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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