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0-15
“呸,真他妈的难吃!瞧这羊肉煮的,腥膻味能熏死一头大象!”再看押伯咄禄人的小山脚下,周虎赫从瓦罐里舀出一勺肉汤尝尝,赶紧吐出来。这没有盐,不加料的纯天然无公害羊肉汤,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美味,但是那些在寒风中挨冻一夜的伯咄禄妇孺们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小木碗里盛着的是瑶池御宴般可口丰盛。
勃鲁巡视一圈他的族人,看着妇女孩子们小心翼翼地喝下半碗滚热的肉汤,然后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苍白的脸颊涂上一层潮红。属民们可怜的样子让他心如刀割,自责不已。
“勃鲁,外边的男人们有东西吃吗?”周虎赫擦擦嘴角,向走过来的勃鲁问道。
“啊——我没出去看,不过远瞧着像是支了锅,应该有吃的吧。”勃鲁有点不敢肯定,他迟疑的回答道。实际上古列延外边的那些伯咄禄男人们也确实有吃的——只不过少了点,差了点而已。亲族受害的合剌赤惕人遵从了族老们的吩咐,但却在执行中做了点手脚,对杀死他们亲人的罪犯,哪里会好吃好喝的供着。营外那么多人,仅有一只干瘦的老羊和两袋草籽草根。
“那就好,咱们走吧。”周虎赫也没深究,事实上他也明白其中必有猫腻,刚才问话时,旁边跟着的合剌赤惕看守人都脸色一变,心虚的低头左顾右视,足见这些人必然做了些手脚。
在回去的路上,勃鲁几经犹豫,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周虎赫大人,您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些卑微的俘虏这么好啊?”
说完,他惶恐地低下了头。
周虎赫一愣,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并非好心,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无谓的付出生命。任何一条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哪怕那人罪该万死。”
勃鲁迷惑的皱起眉头,他难以理解周虎赫的思维方式。
“嘿嘿,你们这些野人大概难以理解我的意思。简单说吧,在我看来狼吃羊是为了生存,无可厚非;羊为活命踢死了狼,同样值得欣赏。草原不是中原,这儿没有法律、官府维护公平和秩序,在这里强者兼并、掠夺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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