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不能安宁吗!”凌无翊大声道。
冉溪隐不说话,抿紧了嘴唇,手仍是不放开。
“隐儿,听话,到舅舅这边来。让你爹娘好走。”白楸樟劝道。
隐儿抬起了头,眼睛看向众人。
“你们走开,我不要和爹娘分开!爹娘也是舍不得我,不愿离开我的!”重阳那日的紅槿落箫深深地印刻在他脑海里,他始终固执不肯去相信这个剜心的事实。
屋内的女眷听到这话,心疼的眼泪直掉。凌无翊心里也不好受,他担心着隐儿的身体,隐儿已经连续哭了三天了,连在梦里也淌着眼泪,叫着爹娘。三四天内只喝了一碗白粥,小小的身体早已经受不住任何苦痛煎熬。
这时站在棺椁旁边的叶洌,轻轻给隐儿擦了擦眼泪:“小隐,你不要再哭了,你的眼睛都已经肿了,再哭下去,眼睛就要流血了。”
“我不像你!流再多的血我也不怕。”隐儿把头也靠在棺盖上。
“人死了,总要入土为安的,这是事实。你把眼睛哭瞎了,谁来照顾你,谁来照顾碧瀫居,以后谁来除掉你父母坟上的野草,谁来给你爹娘上坟。”
隐儿哭得更凶了,他咬着牙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但是现在我不能放开我的爹娘!”
“——那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白清迦住着拐杖,话如秤砣掷地有声。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已经够让这位老人连日来身体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满是病态。
“你想让你爹娘死不瞑目,死了都要替你担心吗?”
——“不……”
“那你是在做什么,你想让你爹娘听到你伤心,连死了都得不到安宁吗?”老人有些凄厉地说道。
隐儿大声反驳:“我没有!我不想爹娘抛下我一个。”
老人把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不想让你爹娘死了都要担心你,都得不到安宁的话,你就放开手!你总要学会懂事啊。”说着,把拐杖一扔,蹒跚着脚步摸着门框走出去了。
凌无翊走上前去,小心说道:“隐儿,外公生气了,你娘要是听到你惹外公生气了,一定会伤心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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