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木槿树下这副美好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了小孩的脑海里。因为太过于在乎和眷恋,冉溪隐近乎于偏执地每日都拿出来温习。以至于无论之后时间过了多久,这场花雨下的清婉美好都如初时一般鲜明,隽永如不朽的丰碑存在于他今后的年岁里。
……
又一日。
碧瀫居外。
“隐儿你先回家吧,我们晚上再来你家。”凌无翊拍了拍隐儿身上的草屑。
被太阳晒得有点红的脸蛋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是不是怕我爹爹笑话你啊,今天我的鱼比你们的都大那么多。”
凌无翊无奈的拿下遮阳的斗笠,扇了扇,“你看你叔叔我,一身的臭汗,你不怕我熏着你娘亲吗?”
一旁的叶洌也拿袖子抹了一下汗水,看着他瞪得明亮的眼珠也点了点头。
隐儿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那你们晚上一定要来啊!”
二人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隐儿也摘下斗笠,敲了敲门,却未见有声音,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隐儿把斗笠摘下来放在门边,便大声呼唤:“爹,娘,我回来了,今天我的鱼最大!”
原以为父母会过来迎接自己,却未见有任何声响。他抖了抖手里的鱼篓,露出小米牙,“母亲和爹爹一定很开心的。”
带着雀跃的心情,走过重重树影,来到庭院中,映入眼帘的是一株木槿倒在地上,甚至压住了旁边的石桌上的茶壶。
他赶紧放下鱼篓飞快地跑了过去,与此同时,他又不可置信般的慌忙往后退。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道。
他想到什么似得竭尽全力大喊:“爹!娘!我回来了。”盼望着这声呼唤能改变躺在花树边的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但这声嘶吼至无声之后,空洞的惧怕和无力席卷了他全身,他的身体向前倾,摔倒在地,额头磕在青板石生疼,藉着疼痛他似乎清醒了些,撑着手臂的力气一步步爬到花树的另一边,跪在躺在石阶上的父母面前,大声呼喊着,眼里不住地流泪。
“隐……儿。”一只血手握住了他。
“爹爹,爹爹。”隐儿大声喊着。悲痛的眼泪直往下掉。
“隐儿。”冉子修咬紧牙关,忍住疼痛道:“隐……儿,都是爹爹不好,爹爹没…能保护好你娘……,今后也……不能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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