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慕容冲寻声看过去,却见一白脸大汉挑着两笼兔子在卖,与看兔子的人起了冲突,周围已围了不少人,看那汉子长得五大三粗,脸却十分白净,一看便知是鲜卑人。
“你说这是玉兔,那好,我问你我手里这只是公的还是母的。”那手里拎着兔耳朵的人发话了,看样子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
“自然是母的。”那汉子说道。
“胡说,”那读书人将兔子扔进笼子,笑道:“自古玉兔雌雄莫辩,你怎么知道是母的?别像是宫里的那位,明明是公的,偏说成了母的。”
慕容冲浑身一震,手不禁扣紧了窗台,却听得周边的人一阵大笑,那汉子脸憋的通红,却是一句也不敢回嘴,挑起笼子就想换地方,那读书人却抓着担子不放,笑着道:“你这生意人,我也没说不买呀,你怎么就要走了呢?来,给咱们说说,这男人和男人怎么干的那事?”
那鲜卑汉子忍无可忍,拾起扁担就要上前拼命,奈何周边都是秦人,说是劝着,却是把他拉了出来,那读书人趁机走了开去,渐渐的人也散掉了。
符坚喝了一会儿,犹见慕容冲站在窗前,身形笔直,不由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脖颈处轻轻地啃咬,却感觉慕容冲在微微的抖动,脸上寒得可以挤出冰渣子来,倒是奇怪的很,显然他是没有听见刚才的争执。符坚板过慕容冲的身子,把他搂在怀里,低声说道:“那日你问孤,在孤心中是否比太子、王丞相还要重要,这个问题孤想了这十来日,王丞相是治国能臣,是孤的左右手,太子是王储,是孤帝国的继承人,而你,却是孤心坎上的人,孤不会因你而废了丞相与太子,但是也绝不会为了他们而辜负了你。”
符坚一气说完,却见怀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便轻轻地抬起慕容冲的下颔,却见慕容冲俊美无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迷茫,像是风沙肆虐过的街道,一片荒芜。符坚不由一阵寒意,也没了兴致,便叫过窦冲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