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实,奴才以为:眼下庆王殿下被牵扯在其中,且不论这事儿是不是他做的,咱们为何不顺水推舟坐实了就是他做的。”福叔缓缓地说着,“论出身,庆王和凌王殿下都是皇后娘娘所出,自古嫡庶有别,若王爷此时快刀斩乱麻彻底将庆王给踢出局,便能为王爷日后登上帝位添了许多的助力。”
福叔猜不出宸煦此刻的喜怒,忙跪下请罪道:“奴才死罪,还请王爷宽恕。”
“福叔你自幼看着我长大,何罪之有。”宸煦将他扶了起来,“您说的这些本王不是没想过。只是,父皇一向疑心重,此番庆王无端卷入沁茹郡主中毒一事中,这其中和我们云王府有多少联系、和凌王府有多少联系,父皇耳聪目明,心中必定十分了然。”
“父皇曾召我入宫商讨对策,其实他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将所有躲在暗处的人都揪出来。倘若我们此时动手,只怕会就此让父皇抓住把柄,即便此事不是我们做的,父皇心里也一定会以为是我们从中推波助澜。”云王扬了扬嘴角,“若说老谋深算,父皇的心智绝非我们能比。所以,即便要夺权,此刻也不会是最佳时机。”
“眼下我们只要沉得住气,凌王也做不出什么文章来。父皇也只是想看看我们之中到底是谁最沉不住气。父皇之所以将庆王关押在天牢也是想保全他的性命。庆王妃出事,原本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都说猛兽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可在我看来,这世上最令人欲罢不能的是权位。为了权位,哪怕是弑父杀兄也在所不惜。”宸煦云淡风轻地说,福叔听后不禁后怕道:“奴才愚钝,险些要误了王爷的性命。”
“早膳就不用了,我进宫去瞧瞧沁茹郡主。”云王正了正腰间的玉带,“奴才这就去给您备车。”福叔躬身退出书房。
云王点了点头,待福叔退出去后,心下不由暗暗吐了口气:宫中耳目众多,王府内何尝又不是耳目众多。
绮绣殿
沁茹靠在床边看书,喜翠儿端了燕窝粥进来不由责备地说:“郡主可是要考女状元,您身子还未痊愈怎么就坐起来看书了呢。”把燕窝粥放下后,将她手里的书拿开、换上燕窝粥,“贵妃娘娘回去的时候可是交待奴婢要好好的伺候您呢。若是不能将您养得白白胖胖,那奴婢的罪过可是大了去呢。”
“贫嘴。”沁茹捏了下她的鼻尖儿。喜翠儿舀了勺粥喂到她嘴边,“奴婢可是心疼你,贵妃娘娘身为您的姑母,为了权势竟然用那样卑劣的法子,连伤害您的身子都在所不惜。”说到此处,喜翠儿不由愤愤,“奴婢可是真正儿的替您不值。”
殿外,有人轻轻扣着门,“喜翠儿姐姐,云王殿下来了。”
沁茹对于云王的造访倒也不觉得意外,喜翠儿亦是欢欢喜喜地说:“云王殿下待郡主可真是用心。”
“别饶舌了,快去他进来吧。”沁茹拉了拉披风,“唉。”喜翠儿应了声便也出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