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要直走在第一个囚室便能找到庆王殿下。今夜,小的们没见过有您来,不管谁问,小的们都没见过殿下。”
凌王见他们还算懂事,便也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走廊的尽头,凌王果然找到了憔悴不堪的庆王,于是唤道:“皇兄……皇兄……”
庆王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早已吓得失去了理智,终于见有人来看他,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连抓着他的手:“三弟,我的好兄弟你可算来了。可是父皇叫你来放我出去的,你快打开牢门放我出去。快啊。”
宸熙见他愣在那里不动,满脸的欢喜顿时便消散的无影无踪,试探地问:“难不成,父皇竟如此狠心,连最后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凌王叹息地摇头:“皇兄千万别这么想,父皇或许只是听信了谗言,这才误会了皇兄。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想法子将您救出去。”
宸熙闻言不禁迟疑地问他:“谗言?”
“嗯。”凌王点了点头,“钱公公悄悄地传话给臣弟,说是宫宴过后,二哥曾去看过父皇。父皇原本已有意要赦免皇兄的,或许二哥只是想帮皇兄,可是却用错了法子从而激怒了父皇。皇兄,我们都是父皇的亲骨肉,我想父皇决不至于做出大义灭亲的决定。”
宸熙却松开了宸照的手,“父皇是什么性子,旁人不知,你还会不知道吗?”宸照沉默了片刻,极是肯定地对宸熙说:“我不信父皇会那么狠心。”
宸熙顾自摇头,喃喃道:“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可坐在这里等死啊。”忽然再次抓住宸照的手,“三弟,你此番肯冒死前来将这么重要的信息传达给我,想必是有了万全的对策。我无故遭逢祸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嫂子。她嫁入王府不过两年,却也跟着我过了两年担惊受怕的日子。如今她身怀子嗣,我更是不会舍弃她不顾的。”
宸照亦明白他心中放不下慕容氏,将一包盘缠交到宸熙的手中,“皇兄,来的路上我已为你和嫂子打点妥当。趁着父皇还未下旨,你赶紧带着嫂子离开京城,去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听说沁茹郡主已无性命之忧,只要封锁消息,怕也生不出什么祸端。剩下的事情有我在呢,你不必担心。”说完,取出随身的佩剑将牢门上的铁锁斩断,“事不宜迟,趁没人发现你赶紧离开这里。”
宸熙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却听宸照说:“皇兄,我已让人去接嫂子了,接应的马车已在西城的酒肆旁等着。你要是再犹豫,可就来不及了呀。”
“三弟,你今日的大恩大德,为兄来日必定十倍百倍的偿还。”宸熙也不再婆婆妈妈的,带上盘缠急匆匆离开了天牢。
宸照望着宸熙消失的门口,心中冷笑道:“我的好大哥,你可千万别怪我这个当弟弟的狠心。”
“不好了……不好了……”衙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正好撞上前来的宸煦,“怎么了,如此慌慌张张的?”
“庆王殿下越狱了。”衙役诚惶诚恐地回话。宸煦在心底大呼不妙,却不动声色地问:“除了本王,方才还有谁来过吗?”
“没有了。”衙役很肯定地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