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22
墨王手执饱蘸朱砂的御笔,眉间似有犹豫之色,殿内有悉碎的脚步声响起,只听墨王笃定道:“是煦儿来了吧。”
宸煦立于御案旁替他研墨,“父皇伤寒未愈,理应早些歇息才是。”
墨王微微叹息,“今夜宫宴上的事儿叫朕如何睡得安稳。”说着,将一封奏折递与云王,“陕甘御史薛世均上奏:陕甘诸县年年天灾,以致农民颗粒无收,希望朝廷免去陕甘诸县三年的赋税,再让朝廷拨十万两银子赈灾。你以为,这薛世均所提的要求是否太过分了?”
宸煦将奏折放下,回话道:“据儿臣所知,薛大人出身寒微,自幼便目睹过颗粒无收的年月农民们是如何的艰难度日。况且,父皇一向对陕甘诸县颇为照拂,钱粮赋税每年只交一半。薛大人此举看似不妥,其实是为父皇解除了大大的隐患呢。儿臣以为,取之于民当用之于民,百姓的温饱解决了,便能安居乐业,边疆的将士也能得以休养生息。若朝廷不粮赈灾,只怕会激起更多的民怨,心存歹念之人会因此趁势谋反,如此一来只会有百害无一利啊。”
“其实,儿臣今日前来是为了皇兄的事。”宸煦硬着头皮说下去。
墨王闻言将笔放在了一边,打断他:“沁茹郡主的病情如何了?”
“孙太医的方子很有用,郡主如今已无性命大碍。”宸煦如实地禀报着,也借此继续说下去:“儿臣以为,沁茹郡主被人投毒一事还有诸多疑点,父皇此时将皇兄收监,怕是皇兄的冤情更是难以被平反呢。”
墨王稍显无奈地看着宸煦,“难道父皇在你们心中便是这样的狠心吗?”宸煦上前扶了墨王走下御案,在一旁的软榻便落座,“你皇兄仁孝至性,即便他没有经国之才,朕也深知他决不回做出此等悖逆之事。”宸煦心底不禁暗喜,趁机替宸熙求情:“既然父皇知晓皇兄是被冤枉的,为何还要将皇兄收监天牢?儿臣愿竭尽全力查出投毒之人,恳请父皇赦免皇兄一家,况且皇嫂如今还怀有身孕,只怕如此下去会有损皇家子嗣啊。”
“父皇岂会不知慕容氏府中所怀乃是皇家血脉,只是你有没有仔细的想过。为何会在自尽的小太监身上找到庆王府的腰牌,沁茹郡主被投毒一事揭露后,你皇兄百口莫辩。这其中的原因你可有仔细的想过?”墨王将其中的关窍说与他听,“父皇不过是顺水推舟,借此引蛇出洞。投毒之人早已设计好:第一个要对付的是你皇兄,如今熙儿被收监,沁茹郡主如今仍未完全脱离危险,父皇猜想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恐怕就是你了。”
“儿臣不怕死。”宸煦向墨王表着决心。
“如果朕此时赦免了熙儿,只怕他们奸计未得逞,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墨王将自己的顾虑一一说了出来,“你们都是朕的骨肉,朕岂会对你们的生死坐视不理。”
宸煦连忙跪下请罪道:“请父皇恕罪,儿臣一时叫猪油蒙了心,这才说出了些悖逆的话,还望父皇恕罪。”
“宫中耳目众多。”墨王感慨道:“朕虽是一国之君,也有诸多的无奈之举。就像此次朕要保你皇兄,却也不能明说,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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